“帅爷,五夫人也是爱子心切,关心则乱。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孩子就是母亲的软肋,五夫人可以不为自己着想,却不得不为孩子的将来打算。”
“你这么说,好像叔父从来不管孩子一般。那叔父常日里都做什么呢,醉心权势?沉迷声色犬马?到处找女人?还是陪我小孩子过家家、你追我赶幼稚的把戏?”方幼萍已不再把他当做、学识渊博的教书先生,来尊重了,直接开口回怼道:
“我还以为您有文人风骨,原来也是一条走狗。可我又有什么资格讥讽别人,毕竟我方家是最大的狗,我也是在父亲奴颜婢膝下,享受锦衣玉食的。”
即便被气疯了,方幼萍也没说出‘柴姣是不是跟军医有一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报复她诬自己名声。
军医挨了骂,也不敢还口,恐惧于事无补,便强迫自己直面恐惧。帮人帮到底,又捞了柴姣一手:
“帅爷,五夫人的额头上还在流血,是不是先为她包扎一下。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况一妇人。若是传出去,扭曲成帅府为难妇人,也不好听。兼之五夫人还有孩子,小少爷见此一幕,也恐不利于小少爷心理健康。”
“怎么叔父还没开口,你就替他关心起他的女人来了?先生从前该不会也是五妈妈戏迷吧?还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先生就色向胆边生了?”方幼萍抱臂冷眼旁观,对于柴姣额头上的血视而不见,她在等,她倒是要看看蒋理承能坚持多久。
“还是说五妈妈给过你这样的暗示?既然五妈妈对我跟男同学之间的龌龊,了如指掌。将没边儿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那必然是自己干过,才这般经验丰富。都说女人三十如狼似虎,五妈妈深知叔父只对新姨太太感兴趣,独守空房久了,深夜漫漫,寂寞难耐,那引诱了军医,也不足为奇。”
若是换了蒋理承从前的脾气,准是吼一嗓子‘都给我闭嘴’,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儿,也放下了那些威严与颜面,走到她跟前,小幅度拉了拉她衣角,满眼都是她,开口时柔声道:
“骂了她半天,也骂我两句行不行?我不是想替别人挨骂,而是你一直骂别人,我妒火中烧,嫉妒他们。羡慕他们能挨你的骂。你爹、你老师、你五妈妈都有这个荣幸,让我也荣幸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