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在北平的时候,他帮过我,就当刊载我的面子上,别把他放在眼里。”
“女儿长大了,愈发会说话了。我就为着你,才想动他。又因怕你舍不得,不去动他,我岂不是很不痛快?”蒋理承抽回自己手臂,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丝柔顺,还带着皂角香气。
“我的萍萍变笨了,你该知道,若你装作不在意他,我反倒会放过他。可你不敢去赌,就像当初面对我时一样小心翼翼,不敢承受一点点失去的风险。”
蒋理承一直在让自己冷静,理智思量,她对那个男学生,是否有私情。他虽不知这个男学生,有什么过人之处。毕竟他这样桀骜不驯的人,在他眼里,世间男子,都不如他一根头发丝。
但陡然间陷入从未有过的不自信,和自我怀疑中,毕竟他早已不再年轻,没了年轻的肉体。
“或许他没有情史和女人,让你觉得干净,值得珍惜。比我,更需要你的保护。”
方幼萍骤然抬眸,要说她跟这个男同学,唯一的交集,就是从拒绝到认可了他的理想。
但蒋理承明显是理解错了,因为干净就值得她珍惜;因为他身边卫兵多,女人比卫兵还多,就不再需要她像昔日那般勇敢,为他挡枪了。
“叔父,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身边何时需要过我?以前更不需要。我以前只是没有拿的出手的东西,我有的美貌,四姨太也有。我有的家世,二姨太也有。我那些幼稚的小把戏,不如三姨太会勾人。只有拿命搏,搏出头,搏机会。”
就像他身边那些心腹一样,要想站在他面前,都得抛头颅洒热血,从副官到军医,皆没有等闲之辈。
蒋理承没理会她说的,而是将她身边、站着多时,既不敢开口,也不敢离开的军医,唤到跟前:“走吧,留在这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