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何出此言?若我有做的不周的地方,还请您温柔提醒,我并非不能改的。可你为何要污人清白,这般给人难堪。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铮瑶死死地咬住下唇,面颊涨得通红,还在故作镇定。
可怜楚楚道:“你可以说我丑,说我笨,但不能怀疑我对大帅的仰慕和真心。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名分,不要地位,不要银钱,只要能陪在大帅身边。”
“可陪在大帅身边,这些就算你都不要,也自动拥有了。”方幼萍已懒得继续跟她对话,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在蒋理承身上,没了从前的痴迷,只有鄙夷和不屑:
“要找,也不知道找个好的。你难道不知道,她只看着你的权势。若有一日,你虎落平阳,她准跑得比谁都快。保不齐,还会回来重新踩一脚。”
“大帅,你看她啊。她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能冤枉我。这泼在我身上的污水,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王铮瑶当场不干了,立即挽着蒋理承的手臂,委委屈屈地晃了晃,撒娇道:
“只要能证明妾身对老爷的爱意,让妾身做什么都成。妾身愿意一头碰死,以死已证明自己清白。”
“追名逐利,又有什么错?我倒是宁愿,你贴上来,是觉着我这人不错。而不是有拾荒的爱好。”蒋理承并没有否认,只是睃了方幼萍一眼,反问道:
“那么,谁不是呢?谁不是为了我的权势,而接近我,留在我身边呢?”
方幼萍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在乎,还在对王铮瑶苦苦相逼:“光说不练假把式,你现在就撞柱而死,我便信得过你。”
又为蒋理承不值和惋惜道:“若以你这样的滔天权势,都留不住真心真意的人,只怕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情。”
“方小姐,我自然是十分愿意证明的,不单证明给你看,更是证明给大家看。只是今日既是方家设宴,有血光之灾,恐方老爷不吉利。”王铮瑶脑筋转的快,很快将自己从中抽离了出来。
无数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不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中:“其实只要老爷相信我就够了,我不需要别人的论断。”
“招的来,然后呢?还不是又走了。”蒋理承压根没理会王铮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同方幼萍道:
“我不是每次非等你卑躬屈膝,我可以先问候,在北平时,哪次不是我主动找你谈谈。是你不想看见我,我如何再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