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又忍不住提醒:“我方才跟下属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没跟他说,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他的姨太太可以因着寂寞亦或权势,另攀高枝,他也可以效仿宰相,大手一挥,直接赏了。
唯独他的小玫瑰,漫说身体不忠,即便有半分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他非但不会那么大度,还会有毁了她的冲动。
只是不知到那时,他是否还能身心合一。
就像此刻,在他走后,军医还在心底嘀咕:大帅这是疯了,哪怕知道女人用香料算计他,也能重重拿起,轻轻揭过。
心甘情愿入瓮。
“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怎会舍弃爹爹这个神明,去为那些凡夫俗子低头?”方幼萍若非想着安全重要,恨不能当场又去搂他的脖子。
从不肯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爹爹的怀里才是她的港湾。
“我没想到爹爹还会开车。”
若是换了平时,她早贴过来了,这次能忍住不粘着他,自然是嫌弃他的车技。
蒋理承还未被人这般怀疑过,尤其在他的小玫瑰面前,从不争强好胜,不知怎地,起了胜负欲。
明明想炫耀,还是用了稀松平常的语气:“我还会开坦克和战斗机。有机会,带你冲上云霄转转。不过,你没经过专业训练。我怕你身体吃不消,轻则头晕呕吐,损伤内脏。重则当场殒命。”
说好的麻匪出身呢?方幼萍觉着,肯定是那些对手污蔑。
她怀疑报纸,也没怀疑过爹爹。
可刚刚那番话,还是让她心有余悸:“爹爹,我自然是对你身心交付。只是我担心有恶人嫉妒我,陷害我,致使爹爹跟我离心。”
蒋理承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僵,强忍住嘴角疯狂上扬。他不知自己何时与她同心了?
还是轻描淡写一句:“我不是傻子。”
他不是傻子,她却是,此刻又在贼胆包天,踩着他的底线,使唤了起来:“爹爹,我想吃洋人巧克力,你可以帮我去买一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