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开车出去转转,你们不必跟。”蒋理承丢下一句。
“大帅不可,如今江南督军和西北督军都在这,城中来了不少生面孔,且各个身怀绝技。”副官哪儿敢不尽到职责,忙跟了过去,请示道:
“只怕鱼目混珠,哪里藏了心思不轨之人。抓住机会,恐大帅有危险。”
“我若连单独出行的勇气都没有,怎配做北疆群龙之首?我可不是孱弱的皇帝,出门不需要三千甲士。”蒋理承说罢,已带着小丫头上了军车,朝后丢下一句:
“少啰嗦。”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已是十分自然地替她拉开了车门,待方幼萍坐上副驾驶座后,蒋理承晚了半步,问向身后的军医。
“她身上可有戴什么迷情的香料?”
军医原本迟了半步,听见大帅这般问起,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失语一瞬,立即调动自己所有回忆,为求万无一失,可实在想不起少奶奶身上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只得点头老实道:“大帅,少奶奶并无任何行踪可疑。既大帅有此疑虑,属下往后一定更尽心些,发现踪迹,就来禀告给大帅。”
说完,人精似军医,也洞察出一些来了。无非就是大帅老当益壮,对这位少奶奶的着迷,是从前任何一位军医都没有的。
以至于怀疑她是不是下了蛊。
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人,也开始迷信起来。果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吗?只是这话,军医是万万不敢说的。若不懂得人情世故,光靠医术精湛,也是没法坐到北疆大帅心腹的位置上的。
下一句,蒋理承开口,更是作证了他暗自揣度的心思:“不必这般草木皆兵,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小丫头需要自由,不能监视。”
蒋理承说完,已上了车,驱车往城郊走。那里偏僻一些,地广人稀,认出他的人少,跟小丫头两个人能更舒坦些。
方幼萍坐在副驾驶座上,无暇流连窗外的风景,如同向日葵盯着葵花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都在盯着他。
崇拜之情,丝毫掩饰不住:“爹爹,你怎么这么棒,我在桌下听你跟他们高谈阔论,虽看不清你的脸色,可一定是威严冷厉的。”
“是没将你浇透,还有力气跟我巧言令色。在桌下吃也堵不上你的嘴,还有心情揣测我脸色。”蒋理承开着车,想起自己议事时忍受的欲念,便恨不能在车上,再将她磋磨一番,方能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