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黑白照片是郑妍熙潸然泪下,标题是:[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不会动摇帅府根基,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千百年来,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你要知道,待父亲百年之后,这帅府的一切都是我的。”蒋颐图惯于流连花丛,但还不算那样无耻,没说以后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暗中出去偷腥。
对她只是有几分不明白:“我想不出有比我更优秀、更配得上你的男人。即便是沪上那些黑帮,在我帅府面前,也只是个弟弟,不,只能装孙子。我们给他个眼色,反倒是在抬他的江湖地位。稍稍侧目,有有人排着队,上赶着帮我们除之后快。”
“颐图哥哥,谢谢你的坦诚。”方幼萍并不是有意唱衰,女人的第六感,总让她觉着,帅府不会百年兴旺。
“我并非不信任你,而是过不了那种每日独守空房、患得患失的日子。生命短暂又美好,我想多些时间看看祖国大好河山,看看书看看云,而不是每日与情敌勾心斗角,每刻都在猜你上了哪个女人的床。”
蒋颐图不知为何,心上突然被小鹿撞了一下,有了收心的冲动。
他对她的疼惜与照顾,仿佛出于本能,不愿看她难过,见她黯然伤神。
“若我愿意试试与你两个人好好过日子,你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一次?”
这么认真的他,还真将她吓了一跳:“颐图哥哥,别这样,我是个没办法对人负责的人。”
“其实我不明白,你并不是在意贞洁的牌坊精,那你守身如玉,是想着有一日帅府大厦倾覆,改嫁吗?还是说,你遇见更好的,就离开我。”蒋颐图发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她了,“你慢慢长大,也有渴望的时候,你可以保守内心,不交付给我,但犯不上苛待自己。尤其,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可着你,还是能将你喂饱的。”
“原谅我,是我不愿拾人牙慧。颐图哥哥用碰了别人的唇舌,再来碰我,我嫌恶心。你的确不在乎女子贞洁,甚至你那些相好里,还有人妻和寡妇。可我不行,我在乎男子的贞洁。”方幼萍得承认,自己是个双标的人。
蒋理承怎样对她都行,但换了另一个男人,就不行。
“至于以后,不管是帅府倾覆,还是改嫁,我都没想过。因我不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万一我明年就死了,现在去杞人忧天,岂不是浪费时光?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蒋颐图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只问道:“可夜长梦多,你会因为寂寥,而去养男宠吗?”
方幼萍眨巴了两下眼睛,才不跟他表忠心,甚至抓住机会,去踩他的底线:
“如果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