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
彪子没说话,高大的身躯严严实实罩住了他。
厚重的木门隔不住声音。
魏央儿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三当家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啊——”
她脚步不停,闲庭信步一般去石桌落座,魏老三太爷早已等着,亲自揽袖给她倒茶。
“这红寨不知鱼肉了多少百姓,藏了不少好茶,央儿,你尝尝。”
魏央儿端起抿了一口:“茶香清冽,入口清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吧?”
魏老三太爷含笑点头。
“没错。”
两人谈笑自若,仿佛没听见那瘆人的喊声,待一壶茶的热气散尽,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满身是血的彪子大步走出来。
“女郎,成了。”
魏央儿重新回正堂,三当家的满身筋骨被挑断大半,躺在血泊中,但无性命之忧。
起码他的意识足够清醒。
他脸色惨白,每一下喘息都带起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看见魏央儿时,下意识颤了几颤。
“我……”他仓皇咽下口水,“我说,我都说。”“说吧。”魏央儿重新坐下,手搭在椅把手上,“你如何和燕王搭上关系的?”
三当家太痛了,痛到如死尸躺着,不敢动一下,断断续续道。
“我是燕王的幕僚。”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嗓音虚弱:“燕王打淮南府之前,派了许多人前往个府,我就是其中之一。”
魏央儿的面上闪过意外之色,她虽猜到燕王的算盘,但不想燕王派的人竟不止一个。
于是她问:“还有哪些人?”
“我,我不……知道。”
看见魏央儿眼中浮起危险之色,他又惧又恨,连忙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安县的县令和县尉都是我们的人!”
魏央儿早知道县尉与马贼是一丘之貉,可她听见县令也是,竟不觉得意外。果然如此。
她想。
先前她就觉得疑惑,县尉有这么大一个把柄,县令若不聋不瞎,绝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知道了却不发难,这是为何?
原只是演一出好戏给外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