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泼了盆冷水,三当家瞬间清醒了。
“你们……!”
坐在他面前,抢先一步打断:“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半个废字,说吧,说说你和燕王。”
她太过开门见山,三当家的脑子转不过弯,脱口就问。
“燕王……你怎么会知道我与他有关系?”
魏央儿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并不回答,站在她身后的魏玉龙冷哼一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不老实交代?”三当家眼珠子左右转动,屁股往后挪了挪。
能在红寨混的如鱼得水,他并非是个蠢才,知道今日若他不如实交代,魏央儿不会善罢甘休。
可他若如实交代,燕王那边更容不下他。
不行,他不能说!
只要他不交代,他们就不敢拿他如何。
何苦这些人来历不明,目的不知,他得小心谨慎。
三当家咬紧牙关,心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可魏央儿怎么可能让他的算盘如意?
魏央儿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不想说?”
三当家斜眼看着她,一声不吭。
魏央儿莞尔一笑,本想循循善诱,可如今看来他是想吃硬不吃软了。“彪子!”她喊。
一个人应声走入。
此人膀大腰粗,站在那如座山一般,一个人顶两人三当家大。
彪子是和二虎一起的,先前他们一行人为魏央儿所用,把自己的底细都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魏央儿这时背着手走了两步,不疾不徐道。
“彪子以前是村子的屠夫,知道猪的五脏六腑,四筋八脉在何地,后来想去做刽子手,便也学了人的,彪子,可是?”
彪子点点头,粗声粗气到:“是,女郎,我知道如何让人死的痛快,也不知道如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央儿满意一笑,抬腿和他擦肩而过。
“别让他死。”
“是。”其余人和她一起鱼贯离开。
砰!
门窗关上,黑沉沉的屋子压得人喘不过气。
彪子点了支蜡烛,把刀尖夹在火上烤,等烤的差不多,他一步一步逼近三当家。
三当家瞳孔震颤,屁股擦地瑟瑟往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