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别把后面的车带丢了。”
“没问题。”
出租车带着奔驰车疾驶在北京街头,谁知道这个出租车司机是个二百五,只知道大致的地方,围着伯金翰绕圈子,就是找不到伯金翰。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晚上十一点前必须返同中央党校,否则张副市长就进不去大门了。
在出租车上,我焦急地问:“你到底知不知道地方。怎么绕了这么半天还没到啊?”
出租车司机不好意思地说:“不瞒您说,我也没去过,就知道在这附近。”
我大喊道:“那你瞎答应什么?”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张副市长吼道:“雷默,停车。”
我赶紧让司机停车。
张副市长从奔驰车上下来怒气冲冲地骂道:“雷默,你真他妈是个书呆子,连个澡堂子都找不着,这要是韩寿生,八个澡堂子都找着了。”
我被张副市长的架势震呆了,当秘书以来,没发现张副市长有这么大的脾气。我强压委屈,忍住火气说:“张市长,您消消气,是我不好,我被这个出租司机给忽悠了,我再打一辆车。”
我挥手又打了一辆车,问道:“师傅,伯金翰洗浴中心你知道吗?”
出租车司机用地道的北京话说:“知道,就在附近。”
我加重语气说;“真知道。忽悠我可不给钱。”
出租车司机把握十足地说:“没问题,上车吧。”
“那好,带着后面的奔驰车。”
没有五分钟两辆车就到了伯金翰。伯金翰在一个大院里,是一个圆形建筑,富丽堂皇。我从来没见过装修得这么豪华、规模这么大的洗浴中心。
张副市长泡了大池子,又搓了澡。我仅仅冲了个淋浴,因为我必须随时盯着时间,我俩草草地洗完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走出伯金翰的时候,张副市长突然说:“雷默,你记住,以后凡是在这种场合不要叫市长,要叫老板。”
我懵懂地点了点头。
奔驰车赶到中央党校时,刚好差五分钟十一点。我下了奔驰车给张副市长开车门,张副市长慌忙下了车,一个人走向大门,向武警战士出示了证件,闪进了大门,我呆呆地望着张副市长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