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不推开你，你会不会开心？”

顾山海不着痕迹地轻皱了眉，一周没见，小朋友怎么这么奇怪。

季星禾看着他，两人对视了，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

整室寂静，过了许久，顾山海才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他俯低身子，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两人距离很近，他语调缓慢随意，语气戏谑：

“所以方才是怕我生气，特意在哄我开心的？”

季星禾对上他的眼神，不禁红了脸颊，却罕见地没有躲避他的眼神，甚至丝毫没有躲闪。

季星禾点了点头：“对，如果我哄你，你会不会开心？”

会不会开心？

小朋友这句话似乎已经问了三遍了。

顾山海看着她清澈眼眸中满是坚定，罕见地执拗于这个问题，他只能哑然失笑。

顾山海在她身边坐下，手肘抵在大腿上，扭头看着她，轻笑：“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

季星禾看着他笑，他眼眸中笑意浅淡。

他十几年都不开心。

顾山海见季星禾又不说话，语气温柔，轻笑出声：

“乖，别胡思乱想，先喝蜂蜜水。”

季星禾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安静地喝着蜂蜜水。

等到季星禾喝完，顾山海接过她手里的碗，将碗放在桌上，随即走到她身边坐下。

顾山海伸手将她耳边凌乱的发，挽在她耳后，眼眸中满是温柔，嗓音低沉：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连夜跑到B市来了？”

季星禾对上他的眼神，毫不躲闪，满脸正色，语气温和认真：

“因为想来找你。”

因为心疼你，想要飞奔到你身边，想要将你前十几年受的痛苦都治愈，想要让你开心，想要你知道…我爱你，唯一且永久。

顾山海听见她的话，眉眼弯了弯，唇角轻勾，眼眸中出现了些笑意：

“这么想我啊？”

季星禾听见他的话，满脸认真地朝着他点头，语气正经：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