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海看着季星禾的模样，对上她温软清澈的眼眸，一时有些微怔。

小朋友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从之前就开始不对劲，到现在更加不对劲。

季星禾轻吻上他的薄唇，定定地看着他，尝试着吻他，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吻他，动作青涩得不行。

季星禾的反应，让顾山海下…意识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又松开。

小朋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季星禾看见了顾山海轻皱眉的样子，一时有些怔忪。

顾山海瞬间将主动权夺了过来，单膝跪在她面前，手掌贴在她的脑后，动作温柔又细腻。

季星禾轻轻将他推开，顾山海的动作瞬间就停止了，只听见她意味不明地问一句：

“你开心吗？”

顾山海深邃漆黑的眼眸中满是晦暗的情绪，眼神渐渐炙热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薄唇轻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小朋友，这种不负责的事情，你倒是做的很顺手。”

她一向都不负责，将他惹得心神震颤之际，都能轻松将他推开。

季星禾对上他的眼神，直视着他的眼眸，脑海中回荡着他之前说过的话，心中情绪复杂至极，又是心疼又是慌乱更加是惶恐无措。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真正地开心些。

他一向都是笑着的，没有人知道，顾山海温柔浅淡的笑容之下，隐藏的是怎样抽筋剥皮般的痛苦。

至今为止，顾山海说过的，也只有那一句，他没有家人了。

顾山海见季星禾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轻叹了一口气，指节弯勾，敲了敲她的额头，提醒她回神：

“算了，不和小傻子生气了。”

不然会被气死。

季星禾被他轻敲了一下，看着他，眼神中情绪复杂，思忖了片刻之后，才开口问他：

“顾山海，我吻你，你开心吗？”

顾山海原本正在给她整理腿边的衣角，听见她的话，瞬间抬头，和她对视，看见她眼眸中的情绪，一时没说话。

像是怜爱，像是关心，又像是害怕惶恐。

顾山海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惹得她也只能抬头看着她，“小朋友，哪个人主动吻上男朋友，还推开的？”

季星禾知道他还在生气，她知道错了，只是手机真的没电了。

季星禾抿了抿红唇，试探着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