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行用手拽了两下,没拽开锦囊,只得又收手闷哼一声道:“慢慢来。”

后面三个字说得艰难,姜宜笑只恨自己手笨,最后索性直接放弃解下锦囊,又凑近些,将装着药的小瓷瓶艰难地从锦囊口中挤出来。

她极用力,思绪却乱作一团,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给宋国公府送些开口大的锦囊。

终于快要将药瓶拿出,姜宜笑狠狠松一口气,下一刻却乐极生悲,刚才还卡得严严实实的药瓶猛地一滑,直直落在宋景行腰腹一下。

“嗯。”

宋景行闷哼,被砸得额头青筋直冒,背后桃树也跟着一颤,粉瓣像是雨一样淋了两人一身。

姜宜笑一时间像是被架上蒸锅,整个人手忙脚乱,连声抱歉。

宋景行清醒些,挺着一口气将药瓶打开,药丸子倒进口中嚼碎,才又虚弱地往后仰,眼神迷,离。

姜宜笑攥紧手心,低低问,“公爷,不如我现在去为您叫人?”

宋景行闭着眼,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只觉得心里痒得厉害,“不必,我的随从一会儿就会来,莫要惊动旁人,让满满听见,她又得哭。”

他说完,呼吸声沉沉,姜宜笑狼狈地微微撑起身子,手不经意间又滑过一处,宋景行猛地一抖。

姜宜笑平日第一次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