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野穿好衣服,“你不也没休息吗,我堂堂男子岂能输给你!”
这营地里伤兵又增加了不少,陆凌松故意使绊子,受伤严重的都往这儿送,明明隔壁还有几个救治伤兵的院子,大夫都清闲的开始喝茶了。
他心中不平,但也知道江凝晚好强,再难再苦她都要坚持下来,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多帮帮她。
他这个当兄长的多做点,妹妹就能少做点。
看着又有人被抬进来,江舟野立刻上前帮忙,但江凝晚却快步上前拦住。
“二营的人不必抬进来了,我不治。”
此话一出,众人一惊。
“昨夜二营的几个伤兵趁我医治时,对我动手动脚,卑鄙下流,二营的人我都不会再治了,抬走。”
闻言,江舟野瞬间暴跳如雷。
“是谁!老子宰了他们!”
周围传来议论声。
有人说道:“二营都是陆清珩将军的人,她是女子,带出来的兵不应该会做这种事啊。”
“那可就难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江大夫救人尽心尽力,还遭遇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怕是要被敌军笑死。”
之后,二营的所有伤兵都被拒之门外。
伤得再重,江凝晚不治就是不治。
有个手臂快要断的伤兵被抬走又抬了回来,旁边围着几人,心急如焚。
“江大夫,你是大夫不能见死不救啊,其他几个大夫都说保不住他的手了,你试试吧!”
“江大夫不是丘神医之徒吗!医者仁心,岂能因我们是二营的人就拒绝医治!”
江凝晚看了一眼那士兵的伤,刀伤严重,只差一点手臂就彻底断了,很难接。
她并非铁石心肠的人,但是为了自身安全,她不得不狠下心来。
“大夫也是人,不是菩萨,二营治下不严,我不敢再救治。”
“除非二营的将军能亲口承诺此事绝不再发生,严惩昨夜图谋不轨之人,并对我道歉,不然你们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治。”
……
另一边营帐里。
陆清珩拍桌而起,“什么?要我道歉!不可能!”
“她分明就是与我作对,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一旁的秦北荒眉头紧锁,“但的确是你手下的人冒犯在先,于情于理,你都该表个态。”
陆清珩瞬间红了眼,震惊地看着他,“你帮江凝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