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荒一时间有些心烦,“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私心。”
但这话落在陆清珩耳中却像是欲盖弥彰,“没有私心?江凝晚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是她勾引我手底下的人倒打一耙呢?”
秦北荒脸色更加难看,“你能别总是勾引勾引挂在嘴边吗?江凝晚治病救人本是好事,怎么被你说的如此不堪呢。”
这段时间他都看在眼里,江凝晚那里收治的伤兵永远是最多的,就不曾见江凝晚休息过,可她从没抱怨过一句。
君子论迹不论心。
就算江凝晚是为了拉拢人心,可她确确实实治病救人,不曾怠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该被如此抹黑。
他也不知为什么,清珩从前坦坦荡荡不拘小节,为何在江凝晚来了之后像是变了个人。
“你现在竟然为了江凝晚与我吵架,果然还是让她得逞了。”陆清珩无奈一笑,江凝晚果然是好手段。
秦北荒怔了怔,意识到自己不该语气那么重。
“清珩,是我错了,但眼下二营的事情要解决,底下的人受伤总要医治才行。”
听到这话,陆清珩气不打一处来,她凭什么跟江凝晚低头。
“你让江凝晚一道休夫圣旨给休了,还想让我也跟着受辱吗?你我夫妻共患难,但也不是这样个患难法。”
“这军中又不是只有江凝晚一个大夫。”
说完,陆清珩负气而去。
“清珩!”秦北荒想要叫住她,却只能看见陆清珩远去的背影。
陆清珩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失去理智,若不能奖罚分明,她在军中将没有威信可言。
便大张旗鼓地重重责罚了那几名意图对江凝晚不轨的士兵,在二营训话一个时辰。
做这些,便足够了。
动静那么大,江凝晚自然也都知晓了,陆清珩做做样子给军中人看而已,但她并没有收到承诺与道歉。
重伤的士兵在别的大夫那儿医治,保不住手臂。
他的几个朋友跪在陆清珩面前极力恳求。
“陆将军,求你救救老许吧,他要是没了胳膊就活不下去了!”
陆清珩冷声道:“他受伤我也很惋惜,但江凝晚未必就能保住他的胳膊。”
“你们别被江凝晚牵着鼻子走了。”
“老许要是真有个好歹,我也会多给补偿的,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
陆清珩态度很坚决,是绝对不可能给江凝晚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