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媚心里一紧,张长江那种人能托付终身?他冲着自己耍流氓时的那个眼神就写了俩字——色狼。
“不确定他是个正人君子?”叶晓媚还是好意提醒一下,毕竟彼此都是女人,她这明显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
刚要走的叶晓琳停下脚步走了回来,低声道:
“你不会是嫉妒了吧,不错,张长江的爸着实是个种西瓜的没什么出息,可他妈是纺织厂的会计,小舅是县医院的主任,大舅是派出所所长,随便一个人际关系都能把张长江提到一个比瘸子好一万倍的工作岗位上去。”
“嗯,背景挺好。”叶晓媚不多说什么了。
洗洗手赶忙进伙房给母亲搭把手,天色刚暗下来,步行回来的叶晓丫高兴的刚进院子就吆喝起来:
“妈,阿姐,这一学期我还是班长。”
“呦,这么棒啊。”赵梅盖上锅盖在围裙上擦擦手赶忙揉揉小丫的头。
“那肯定是最棒的呗,我们家小丫聪明着呢。”叶晓媚也跟着表扬。
热火朝天的伙房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不过,妈,这学期一个人要交五毛钱的班费,还得是我来收呢。”叶晓丫一脸得意。
“呦,还是个小会计呢。”赵梅赏心悦目的揉了揉小丫的脑袋,顿时她有了和小媚一样的想法,小丫,绝对能走出大山。
“这钱用来干嘛的?”叶晓媚一边添柴火一边询问。
“修黑板的。”
从前这边下乡的支教工资着实少的可怜,愿意留下来还是村长召集大家伙凑的工资给老师发下去。
但是如今改革开放了,也分田到户了,家家都有自己的地,也就有了自己的生活来源,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贫富差距也慢慢拉开了,所以条件好的家庭都把孩子送到县里去读书。
那富裕一些的家长自然不愿意再凑钱给老师了,剩下的穷学生自然也就凑不出来。
这不,用了十几二十年的黑板坏的连巴掌那么大块好地方都没有,重新糊一张就得需要几十块钱的材料费,还得请人做。
吃罢饭。
叶晓丫小心翼翼的从书包里掏出用胶带缠了好几层的药剂盒,从里面拿出用纸管加长的铅笔头儿认真的开始写作业。
叶晓媚看了一眼那小纸盒不由叹了一口气,里面最短的铅笔手指头都未必捏得住。
“小丫,你这铅笔用了多久了?”
“上学期剩下的,这几个小的是我在班里捡的,放心吧姐姐,是人家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