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拿稳,一个没接住。
啪嗒。
玻璃球掉落在谢黎的尸体上,薄膜瞬间破裂开,流出诡异的黑液渗向谢黎的身体。
“啊!”阿尔温惊叫一声,用手去扯沾上黑液的衣物。
衣物被撕开,黑液已经渗到皮肤上,他的眼睛越瞪越圆,淡蓝的瞳孔瞬间变得惨白。
这种受管、制的特殊禁、药从碎裂开接触到药液,再到尸体被完全融成液态水状,只需要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阿尔温惊恐地直接用手去擦药液,要阻止谢黎的尸体被毁坏。
诺曼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抓住阿尔温的手拉开,“手不想要了?”
这种药液是战争中专门研究出来打扫战场的,针对尸体的融化效果极好,对活虫也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他……”
纤白的双手被黑液侵蚀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冒着味道怪异的黑烟,细腻的皮肤融成血水滴落在谢黎的身上。
阿尔温忘记了疼痛,屏住呼吸,盯着黑液落到谢黎胸前的皮肤后,就像遇到了坚硬的岩石,连阿尔温和诺曼都惧怕的腐蚀药液如同水流从谢黎精实的胸膛滑落到地面。
被谢黎的尸体压在身下的毛球沾上药液,“滋啦滋啦”地响个不停,转瞬间便化成了黑水渗进泥土中。
诺曼嘴角抽了抽,取过疗伤药替阿尔温清洗被腐蚀坏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上药。
“疼吗?”他拧紧眉头,“回去必须得进医疗舱修复伤口。”
“诺曼,你看,你看。”
阿尔温大大地松了口气,在谢黎出事后的几天里,终于第一次浮现真心实意的笑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喃喃道,“他没事,他一点事都没有。”
“他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诺曼没好气道:“对,他回来知道你把手给融了,你说会怎样?”
“疼。”他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委屈道,“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诺曼冷哼一声,“怎么知道我不会说?给我立马回去进医疗舱修复治疗,然后去把帝国给打下来。”
阿尔温乖巧地点点头,脚步却依旧迟疑,提醒道,“帮我看好他。”
诺曼不解,“不能带回去吗?非得留在这?”
“不行。”阿尔温摇了摇头,“他得留在这里。”
一阵劲风吹过,吹起及地的冰山蓝长发,他站在一片浪漫绒白的山谷,眸色从淡白逐渐转向幽蓝,绵软的声音里藏不住的激动,“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