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恭孝:“我父亲告诉我,这佩子是当初谋月夫人送给我母亲,又送给了我。”
他咄咄逼人:“你为何会认得这块玉佩,你是谁?你对当年戚家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杜恭孝眼见当年的真相呼之欲出,心潮澎湃,不由得言语严厉:
“你最好告诉我真相,不然我会叫你和你的孙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婆子怔愣片刻,眼在杜恭孝面上搜寻一圈,好像想要寻找些许故人的印迹。
他的脸型,身形都不像戚镇家主,唯有那双眼睛,威风凛凛,颇具谋月夫人和戚镇家主的共同风采。
她心中如同雷电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但自己都觉得可笑。
她不由自主开口:“这块佩子是谋月夫人亲手所雕,的确一块送给了家主的小儿子戚元禅,一块送给了孙勇嫡子孙棣。”
“当时我是见证人,我看着谋月夫人雕刻的,我敢拿性命担保,谋月夫人当时忌惮杜家如同豺狼虎豹,不可能送东西给杜家。”
“不对啊,家主出事那年,杜方言还没有二儿子,孩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婆子眼底闪着难以置信的光,小心翼翼看着杜恭孝。
杜恭孝:“……我的生日是七月初九。”
婆子大叫起来:“家主出事是十月份,在那之前,我从来没听说杜家夫人又怀了孕!”
“况且,那时他的夫人才因为生大公子时血崩不止,孩子心律不齐,也没活不过半个月就夭折了,杜夫人伤心欲绝,怎么可能在三个月之内,再次怀孕,顺利产子,并且平安活到了现在呢?”
杜恭孝一怔。
自己那未曾谋面的大哥是因为心脏有问题走的。
他想到三弟杜仲飞好像也是有先天不足之症,而自己从来没有心慌心悸之症。
自己也只当做自己运气好。
婆子更加激动:“孩子,你身上,可有胎记印迹,或者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杜恭孝沉沉叹气:“不,我对三岁之前的事情没印象,我身上也并无胎记。”
婆子眼底的光暗下来。
她发了疯似的掀开杜恭孝胳膊,杜恭孝心中疑虑重重,也就任由她胡闹。
谁知婆子定睛一看。
右臂白皙健硕。
没有任何黑点。
公子右臂上是有一颗小痣的。
自己也是,竟然会失心疯,认为杜方言带走了公子,并且把他养大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