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母亲怎么知道此事的,或许只是从自己畏缩的神色看出。
她骂自己下贱,甚至拿刀逼月满杀了自己:“来啊,你不是能耐吗?杀了你弟弟,你再杀了我,一起痛快下地狱!”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说着母亲竟然过来扯着自己头发,要往墙上撞。
面对母亲的疯狂举动,月满也只能节节败退,挣扎出来后落荒而逃。
可那道目光却始终如影随形,加上想到府中婆子那些鄙夷的眼神,月满略略火热起来的心霎时又冰冷起来。
她蜷缩在一处。
天快亮了,还未平静许久的秦府又陷入喧嚣中。
秦落杉还没睡好,就被人叫醒了。
“小姐,徐朝露来了。”雅华拿帕子给她抹着脸。
秦洛杉懵懂了会儿,勉强将眼张开,强撑着穿戴好到前厅。
就见徐朝露惶惶张望着四周,看到秦洛杉好好的,喜极而泣扑过去:“小姐救我命!小姐救我活啊!!”
“你慢慢说。”秦洛杉把她扶起。
于是徐朝露就将菀铃的恶性如数家珍说出。
比如恶意克扣自己院子里的炭火,叫她们大冬天挨冻;
只要和自己交好的绣娘变回千方百计地为难,将她们修好的成品点火焚烧。
再比如做假账,侵吞绣坊盈利足达三成。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秦洛杉问。
徐朝露点头,随后凄凄哀哀道:“就是有证据又如何,有证据她也不会认。”
“菀铃怕是有个阴阳账本,一本是给你来查的,一本是拿来自己看的。”
“能找到吗?”提到侵吞银子,秦洛杉确实动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