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在下以为,张鲁所言有理。”
又一个谋士站出来道:“我益州自古便是出了名的险隘,他董天的骑兵再强也没有用武之地。”
“而我们的将士兵卒自古便生活在此,熟悉地利。”
......
“那董天只要敢来,定要让他知道我蜀中将士的厉害!”
“若是还没打,我们就直接斩了手下大将去谢罪,这岂不是说我们怕了他董天?”
“就是,别人怕他董天,我可不怕!”
一个武将站了出来,双手抱拳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迎战董天!”
此人身长八尺,魁梧雄壮,身着黑色甲胄,相貌不凡。
乃是蜀中大将张任。
“难!难!难啊!”
刘焉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
“董天此人不可力敌!”
若是在他年轻之时,心理或许还有些野心,想要做一番事业。
可是现在,他年事已高,身体、精力皆不如前。
他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只要能够保全益州,他就心满意足了。
下方,张任闻言眉头紧皱。
未战先怯,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许多大臣也都有些忿忿不平和不甘。
更有两人目露鄙夷之色。
其中一人,身短不满五尺,额头尖,鼻偃齿露,长相颇为丑陋。
名为张松,字子乔。
另一人是一个穿着灰衣的儒生。
面白,留着长须,头戴文士帽。
名为法正。
他们二人乃是好友,皆有满腹韬略。
无奈却跟着刘焉这样的主公,一身的抱负难以施展。
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微微摇头,无奈之至
刘焉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沉吟许久仍然没能下定决心。
就在这时,张松忽然站出来道:“主公,在下有一计或许可解如今的困境。”
“哦?”
刘焉看了眼其貌不扬,却胸有韬略的张松道:“说来听听。”
张松拱了拱手道:“主公,如今我们在犹豫的不过是那董天对益州的态度问题。”
“在下以为,与其我们在这里乱猜,还不如派一使者前去董天那里探探口风。”
“若是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便可以继续商讨下去。”.
“若是不成,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刘焉眼神一闪,“好好好!”
“此计甚妙!”
张鲁并未出言反对。
他相信,董天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染指汉中,乃至整个益州的机会。
所谓的试探一定会是无功而返。
到那时,刘焉为了自保讲不得不与董天为敌。
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其他的人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张松的这一计谋十分稳妥。
无论是主战,还是主和的都可以接受。
“有谁愿为使者,去董天那里跑一趟?”
刘焉看着下方的众人问道。
“在下不才,愿为使者!”
张松第一个答道。
刘焉微微颔首。
张松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才思敏捷,能言善辩,还是有几分才能的。
况且,这一计谋由张松提出,又以张松为使者去施行,正好合适。
“好,张松。这事老夫就交给你去做了。”
“若是能做成,老夫一定重重奖赏!”
张松躬身长拜:“在下一定竭尽所能,不负主公重托!”
“嗯,好了,都下去吧。”
“有什么事,荣后再议。”
刘焉摆了摆手。
“喏!”
一众文武官员接抬手行礼,然后陆续退出。
张松与其好友法正结伴离开,共同来到张松的府上。
密谋至深夜,法正方才离开。
次日,张松作为益州刘焉的使者,赶往西凉破羌城。
……
西凉,破羌城。
自平夷城那一战后,又经过吕布、张辽、高顺、徐荣、张济、李肃几人带着大雪龙骑数日清扫。
西凉境内的羌兵已经处理了个差不多。
只有极个别还流窜在外,已经掀不起什么气候。
董天一方面命人继续清扫,另一方面则开始安顿在战乱中受到重创的西凉百姓。
这一次马腾、韩遂率领羌人攻打西凉边境,并没有深入到西凉腹地。
但是他们对西凉所造成的伤害却一点也不小。
羌人每到一处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无数百姓因此受难。
更有五座城池遭到屠戮。
数千名百姓,无论老幼全部死在了羌人的屠刀之下。
需要董天去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
但总得归结下来也不过是两点。
第一是钱。
第二是粮。
有了这两样,现在满目疮痍的西凉边境和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才能真正安稳地活下去,才能不生事,社会才会稳定。
可要这两样,谈何容易。
在去年秋收之时,因为收成不好已经减免了百姓的税收。
后来虽然有朝堂百官和地方乡绅的募捐解了燃眉之急。
但是他手上的钱、粮其实并不宽裕,甚至还有些不太够。
援救西凉和接下来的攻打益州,都要钱粮。
哪里还有钱粮来安顿西凉边境的百姓呢?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董天再次为了钱粮而发愁。
为此,他再次向李儒送信。
号召群臣及地方乡绅募捐。
现在也只有再次从这些人的身上薅羊毛了。
什么?
不给?
之前的种辑和吴硕就是教训。
做人还是识趣些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今,钱粮已经开始募捐。
待募捐完毕之后,就派兵送到西凉。
只要钱粮到了,西凉的局势总会再好起来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日,到了可以签到的日子。
如同往日里一样,董天将意识沉入心神深处,打开签到系统,开始签到。
“叮!月签开启!”
“叮!签到得到五十万担粮草!”
“系统将会安排五十万担粮草以合理的方式,在两日内出现。”
五十万担粮草。
若是放在以前,董天一定会有些失望。
粮草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不是非要从签到系统得。
就算是得了两大箱茅台也比这五十万担粮草的价值更高。
毕竟茅台是这个时代产不出的东西。
但是现在……
有了这五十万担粮草,董天可以轻松解决西凉边境百姓的生存问题,就连攻打益州的粮草也准备够了......
真香!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虽说西凉边境的安顿因为朝中的募捐有了着落。
但董天现在只感觉,粮草这种东西还是先存着好。
而且是越多越好。
解决了心中的一大难题,董天心情大好,照例去大营巡查一趟。
同时通知军中的伙夫晚上改善伙食,可以适当加餐。
顿时军中士气大振。
就连训练都更卖力气了。
嗯……有粮真好。
次日,董天照例在破羌城里看着吕布等几位将军送回来的军情。
一个兵卒进来禀告道:“将军,高顺将军到了。”
“嗯。”
“让他进来吧。”
董天淡淡地道。
不一会儿,高顺就大步走了进来。
他满脸的喜色,嘴角都快咧到了脖子根了,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大喜的事。
先是对着董天行了一礼,然后道:“将军,我们发大财了!”
“今日末将正带军队去继续搜寻流窜在外的羌人余孽。”
“没想到,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好东西,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粮草?”
董天头也没抬,一边看着公文,一边不经意地道。
嗯?
高顺一愣。
“将军怎么知道?”
“猜的。”
董天如实道,
昨日系统已经说了粮草会在两日之内到达。
今天便是第二日。
高顺说找到了好东西,他下意识地就想起了粮草。
这也能猜?
高顺有些不信邪地道:“那将军不如再猜猜末将找到了多少粮草?”
董天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件,没有任何的犹豫脱口而出。
“五十万担。”
???
这也知道?
高顺傻了。
内心浮想万千。
难道是有人提前告高密了?
可是……他明明是第一个来禀告的啊。
猜的?
这怎么可能!
董天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还陷入在震惊中的高顺,神色平静地道:“没事就退下,继续搜寻羌人余孽。”
“粮草放下,不用大惊小怪。”
“哦!”
高顺行礼,缓缓退下。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脑袋里还在回想着,这……这算什么事儿啊…….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毫无保留地洒在地上,带给天地一天之中最后的光亮。
益州使者通过数日的赶路,终于来到了西凉,破羌城。
张松穿着一身褐色的官袍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马车外是两个车夫。
两旁还跟了十多个汉中兵卒护卫。
待来到破羌城城门前的时候,张松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起头来打量这座挡住了马腾、韩遂十几日猛烈攻势的大城。
昔日城墙上沾染的鲜血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
墙壁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那是被重型攻城机械破坏过的痕迹。
虽说已经过去了月余之久,但是在空气中仿佛仍然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这一切,都在彰显着当日的那一战究竟有多么惨烈。
八千兵卒挡住十万大军十多日而不被破。
足以在青史上重重地留下一笔了。
张松在此凝望驻足片刻,抬起步子向城内走去。
刚一抬起步子,忽然在身后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
声音清脆而又响亮,带着金戈铁马之势。
骑兵!
张松侧目望去,只见在漫天的扬起的灰尘之中为首的是个英武至极的将军。
身长八尺有余,体态挺拔。
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
座下一匹嘶风赤兔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红,无半根杂毛。
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
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人是人间绝顶,马是马中极品!
在此之前,张松从未见过这位将军。
可是,他想他已经猜出了这位将军的身份。
吕布,吕奉先!
真是一员虎将啊!
益州绝无一人能与这吕布相提并论。
张松不由在内心感慨万千,同时内心里对董天也多了许多好奇。
相传,董天一身武艺不在吕布之下,甚至还曾经在洛阳城外战败过吕布。
不知道究竟是何等英雄人物!
在吕布的身后,是十几位骑兵。
人人皆身着白袍银甲,腰悬北凉刀,胯下卷毛黑鬃马。
每一位骑兵的身后,都拖着一串长长的尾巴,耷拉在地上,随着马匹的疾驰荡起了灰尘。
更显得气势汹汹,杀气凌冽,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人数不多,只有十几骑,却带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看着他们就像看到了尸山血海。
张松暗暗点头,早就听闻大雪龙骑乃是当世第一流的骑兵,不在当世三大铁骑之下。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怪不得西凉军能那么顺利地打败一十八路诸侯盟军,之后战匈奴,破胡羌,屡战屡胜,未尝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