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点头,“有啊,现在天热,这种料子更是招贵人们喜欢,虽然贵,但卖得也不错。我前几天就新到了一批刚入库。”
“有没有湖蓝色?”
“有,”夏染想都不想,“湖蓝色很难得,因为这种色不好染,今年只得了这么一匹,再加上月柔锦本身贵重,单子我是亲眼过目的,所以记得清楚。”
苏南衣二话不说,拉上他就往外走。
夏染急声道:“哎,干什么呀?去哪儿?我这都准备好酒了。”
“去你的绸缎庄,找那匹锦,如果你不找,可能连喝酒的家伙都要丢了!”
苏南衣声音低沉且急切,神色严肃,一点也不似开玩笑。
陆思源拧眉,“南衣,别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用邪术,在人偶上刻了顾西寡的生辰八字,藏在了北离王府云景的院中,外面就包着这么一块月柔锦,湖蓝色,我本以为是有人陷害王府,一方面搜出人偶,一方面那块名贵的月柔锦只供皇家,也能成为证据,但太妃说,府中仅有的一匹月柔锦,是天蓝色,并非湖蓝。”
苏南衣说话极快,字字清晰,砸进夏染的耳膜,“所以,我怀疑,这次并非只是想陷害北离王府,恐怕连你这皇商也得一并捎上,要一石二鸟。”
陆思源眉心微跳,“这种办法既歹毒又灵验,帝王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东西,即便是知道没用,也会如针刺般扎在心上。”
苏南衣点头,“不错,所以我才赶来,夏染,快走吧,别再犹豫了。”
夏染哪还顾得什么酒,后背嗖嗖的直冒凉气,跟着苏南衣就出了门。
两人骑马直奔门店,这个时候的门店早已经打了烊,门前的灯笼已经点亮,在屋檐下轻轻摇晃,地上投下浅浅的光晕。
夏染也没有叫门,和苏南衣绕到后面跳入院中,悄悄打开了库房。
如果真如苏南衣所料,那这匹料子是怎么在库房中被割去了一块,又包上了那种东西,还被送到北离王府?
除了有内应,夏染想不出别的。
所以,他决定先暗中查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