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喝,“班门弄斧到本妃面前,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说着,轻抚腕间红色的镯子,娜珍土司忽然就尖叫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丢在了地上。
很快,那小药瓶就跟一直被交了税的炮仗似的,原地冒出阵阵白烟来。
陆卿菀眼神戏谑的看着娜珍土司,“娜珍土司要不要看看你精心培养的嗜血蛊变成什么样了?”
那女人连连摇头,“不、不可能!
就算是大祭司也不可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杀了我的嗜血蛊,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陆卿菀下巴微抬,“我是司凤梧的王妃,新朝未来的国母啊!
尔等巫族民众都是我新朝子民,区区蛊虫,又何足挂齿?”
说着,她侧首和司凤梧携手并肩走向闻家,同时朗声道:“我新朝官员欢迎一切和平的使者,但也不畏惧豺狼。
朋友来了上美酒,豺狼来了上猎枪。
二位夫人是要美酒,还是要猎枪,但请斟酌。”
话说完,二人也进了门。
彼时,司凤梧幽幽吐出一句,“我等华族人对巫族的规矩的确不甚熟悉。
但巫族视刀剑为不祥之物,见尊者要卸兵器,这等最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而且,闻家今日的宴席没有一丝跟羊肉有关的东西。
现在看来,闻家的诚意,巫族不配。”
陆卿菀巧言善辩,一番褒贬混搭的言语成功将两位女土司怼的火冒三丈,又哑口无言。
结果,司凤梧这一句话,却又将二人臊的面红耳赤。
她们自以为新朝官员多是华族人,对巫族的规矩不熟悉,便故意带着佩刀来参加寿宴。
想让受尽司凤梧重用的闻家变成朝野上下的笑话,连带的整个新朝都矮上巫族一头。
殊不知司凤梧和陆卿菀既然敢让闻家邀请她们,又怎么可能不将巫族了解个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