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兄的伤好了,可以下地的话,我想不如把床给季白用吧,他还伤着呢。”季挽歌进来便开始打趣道。
季锦宸拍了拍母妃的后背,抬头瞧她:“就你贫嘴。”
随后目光不经意落在季白身上时顿时吓了一跳:“这都快成血人了,的确比我严重,要不是我腿脚不方便,我肯定将这床榻借给他。”
“但现在只好委屈他,去一旁的软塌上歇息一下了。”
季挽歌扶着季白将人放到在软塌上,问出了心中所想:“皇兄不生气?”
季锦宸摇摇头:“不瞒挽歌,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药有问题,因此每次食用都不过三分之一的药量,一是为了安那幕后凶手的心,二来也是不想招惹是非。”
“知道是贤妃所谓,也不过是确定心中所想罢了,没什么稀奇的。”季锦宸如今已经对这宫中不抱任何希望了。
“我的身份,注定不会太平。”他满不在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季挽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看了眼门口:“那父皇呢,你到底是他长子,父皇为何走那么早。”
刚刚父皇来过,想必皇兄也已经在知道,他这一身病都是贤妃的缘故,且父皇仅仅看了这么一会就走了?
当真在乎过他们吗?
“听说那护国公来负荆请罪了,父皇得知消息就赶了过去。”季锦宸苦笑一声,他不是不伤心,只是已经麻木罢了。
护国公府势大,在军中颇有威望,他就算在悲愤也不能做什么。
这一切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季挽歌也明白这个道理。
“都怪母妃,母妃没能带给你们一个好的靠山。”母妃依旧在黯然神伤,这又让她本就内疚的心情雪上加霜。
“母妃,这不怪你,我们是一家人应当齐心协力才是,而不是独自揽着不属于你的负担,让自己心情抑郁。”季挽歌握住母妃的手,跟她说了句知心话。
“不过这药会下在哪里呢,我明明将宫内的人都排查了。”季挽歌是清楚自己的能力的,所以知道宫内的人不会撒谎。
她沉思片刻,随后目光落在兄长喝剩下的汤碗上。
“你也瞧见了。”季锦宸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我五年前就发现的,因为在那之前,我喝的药中从没有过药渣沉底的现象,所以从那之后我便只喝一口就倒掉了。”
“不知道是哪位太医这么做的,不过听说贤妃是当父皇的面承认的给我下毒的事情,至于证据让父皇头疼便是。”季锦宸满不在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