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季挽歌发泄够了。
她抬起头用泛着泪光的眸子注视着季白:“谢谢你。”
话落,她瞬间察觉到季白僵硬着身子站在那里,眸中满是手足无措,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季挽歌破涕而笑:“你这个傻瓜,不舒服不知道说吗?”
“你,你抱着我呢。”季白脸色一红,瞬间低下头,他站在那里委屈的像是没做错事,却被教训的小孩子。
季挽歌吸了吸鼻子,她抚摸着季白的伤口:“疼吗?”
季白摇了摇头,甚至还笑了笑,仿佛那一身伤都不是他自己受的一样。
季挽歌叹息一声:“先回母妃宫中,我给你叫太医。”
“以后除了非必要时候,你都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他们知道你是我捡回来的,时常带身边有了感情,对我动手不了,就都拿你开刀好让我难受。”
季挽歌边走嘱咐着,知道季白脑子笨,所以她的话总是要多些。
“你也不能太木讷了,我是不叫你出手,但前提是你不能有危险,要是有人伤你,你可以反击回去的,除了父皇你随便打就是。”
“现在,我们乖乖养好伤,我会为你请武学师傅,让他们给你授课,这样你也不至于在陷入危险的时候不能自保了。”
“学会了,可以保护你吗?”季白眸子亮晶晶的 。
季挽歌心中一片触动:“当然!”
——
回未央宫时,父皇早已离去。
季挽歌进去就看见皇兄神色如常甚至还有闲心在床边安慰埋头抽噎的母妃。
看着就好像,那慢性毒是下给母妃的,让母妃一生伴于床榻之上一样。
不过母亲爱子,心系如命。
母妃哭是正常的,只是季挽歌没想到皇兄竟然如此心胸开阔,想来她刚刚的泪白流了。
季挽歌摇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