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清明得很,“不是。”
解释道,“义姐你忘了?今日立冬,我的堂弟文朗还去了他师父李大儒府上。”
“他是拎着砚台去拜望慰问的。同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来,自然也是为了拜望师父。”
毫无疑问,陈平是受了陈贵妃所托,才带成箱的礼品上门。
他们试图想拉拢她,等祁长瑾回京后,能选择八皇子作为教导的徒弟。
至于宋琰,这个时辰西宁侯府不见得散客。
这会儿他出现在学士府,应该是为了安远公主而来。
是安远公主嘱托他上门,替九皇子先行拜望的礼仪。
祁长瑾不在,那理应来拜望她这个学士府主母。
云皎月隐隐明白,为什么安远公主和她的夫婿的结局,会是死于帝王猜忌。
崇明帝本就指望着自家嫡长女能扶持庶子。
要是庶子一味地势弱,没有具有声望的外祖家,只有部分文官支持。
那可不是要痛定思痛,为儿子铲除女儿吗?!
谁让嫡长女的背后,不仅有以西宁侯府为首的助力,还有荣宝斋和她云皎月的财力。
安远公主的势力若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
等崇明帝发现,就会认定自己的女儿是想当女帝,亦或者是想扶持老情人宋琰再当国母。
云皎月慢慢转过身,招呼着前头提灯笼的家仆。
准备调虎离山,“再吵下去,得让邻里齐齐看笑话。”
附耳在家仆身侧说了几句。
很快家仆制造出大动静,踩着地砖飞快跑到学士府门口。
佯装打滑摔在地上,哎哟了声,“见过宋小侯爷,这两位是?”
“算了,小的都见过各位贵人!”
紧接对着程二李虎气喘吁吁道,“两位管事。”
“夫人方才在三房夫人那,和芙蕖小姐一块被聂大人接回帝师府了。”
“夫人让我回来传话,说今夜不回府里住。让咱们早些关门休息,不必等她回府。”
程二和李虎松了口气,他们双脚早就站僵。
也不敢插嘴宫里内侍和都察院官员的唇枪舌剑。
只后悔没在皂皮靴里多垫两张鞋垫,高低还想再听听这场嘴炮。
有些不舍闹剧的收场,冲着陈公公和宋琰刘大人赔笑脸。
程二身子微微前倾以示恭敬,“真是不好意思。”
“咱们夫人许是回帝师府又吃了顿丰年宴会,要不各位贵人请回吧?”
继续热情道,“要是各位贵人今日非要见我们夫人,那不如移步帝师府?”
“我想宋小侯爷是为道谢而来,陈内侍又是为了给厂公看病,无论是哪种事情,我们夫人和帝师都会谅解趁夜拜访一事。”
李虎顺着程二的话说下去,“是啊。”
“若是贵人们不去帝师府,那道谢和看病之事,我们都会转告夫人。”
“至于这六大箱子的礼,贵人们还是带回去吧。我们只是下人,不好替主子收下这些贵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