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更相信对方能处理好扩大商业版图时,会遇到的潜在威胁。
“你盯上了吴家的粮业,又命孙叔传出要招香业上的能人异士。”
视线飘向她,“皎月,盛名之下难为居。切莫树大招风。”
云皎月轻笑,意会过来祁长瑾是在支持她扩展商业版图。
她当然知道名声太大做人难的道理。
手心隔着衣料贴在祁长瑾手臂上的力度微微加重。
绯红薄唇扯出好看弧度,“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后知后觉,惊讶,“你早就知道我到了青州?”
祁长瑾眼底闪过笑意,清冽男声无端上扬。
语调勾着笑,“本来只是猜测,毕竟商道上的年轻女子几乎人手一只风筝,上头还总写有你的名字。”
“后来祁家用重金大肆聘请可造香具能人的事情传出,我就证实你已在青州。”
实在是孙阿牛不识字。
云皎月若是远在京都,这件事情她不会直接派到孙阿牛手里。
云皎月心情没来由愉悦,扶着祁长瑾进了破庙。
丑时一刻,青州城城门打开。
云皎月特地雇人运输新鲜菜品到祁家,故技重演躲在牛车上。
在空间换上干净的衣裳,进城后直奔祁家店铺,让孙阿牛去城外给祁长瑾他们送衣裳。
顺道让孙阿牛去请祁向磊。
由祁向磊出面,拜托提刑按察使宋时年大人给出特权,睁只眼闭只眼在检查路引时,放祁长瑾等人进城。
办完所有事情,她在客栈小憩,等待着祁长瑾进城再去吴家。
是日申时初。
吴家堂屋吴老爷愁得几个时辰内白了头,他不停在屋子里踱步。
大把年纪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吴夫人手帕哭湿了几条,“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粮仓失火,不见颗粒粮食!我们家里派出去巡视粮仓的守卫,无一生还!”
“衙门的人在火堆里翻找尸骨,找到的尸骨竟然比守卫人数都要多出半数!”
吴夫人满脸皱纹,想到一种可能性。
害怕地捂住嘴巴,小声议论,“老爷,你说……不会是姜世子见粮价水涨船高。”
“他不愿出钱,这才想暗抢吧?”
“衙役说村周围没有过度运输粮食留下的痕迹,所以是暗夺不成,不小心发生的走火?”
吴老爷不是没怀疑过发妻的说法。
只可惜他没有证据。
眼下他储存在囤粮村的粮食都没了,府邸里也就只剩下库房里的粮食。
这点粮食,他得留着到明年高价出售,不会再和姜世子做生意。
因此接下来他还得防着姜王府明抢暗夺,是真没精力去找人对峙,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重重握拳拍在桌案上,愤恨,“现在不是想走火来由的时候。”
“在囤粮村囤积粮食的粮户,不是只有我们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