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知道‘与虎谋皮,焉有其利’的道理。
看似甄拾棠地位尊贵,现在是世子妃,以后万一姜王府造反成功了,还能当个太子妃和未来国母。
可她一个偷窃百姓供奉税收白银的罪臣之女!
储妃和国母的位置怎么可能坐得上去!
再加上甄拾棠和姜寻的感情并没有到如胶似漆非对方不可的程度。
怕是姜王府事成之时,就是她亡命之日。
结合一月前姜寻已经去了袁州,甄拾棠估计已经坐不住,急了。
姜世子妃终于动了筷子。
她没看错云皎月,这个女人的确能帮她。
没直接提出所求,先提了一件事情。
叫了云皎月的名字。
启唇,“皎月,通常臣子犯罪入狱,很快就会因为真正的幕后黑手死在牢狱之中。”
“我祖父转移巨额白银,贪污受贿情节严重。京都里只要不眼盲的,都知道丢失的白银和姜王府有关。”
淡淡抬眸,扔出问题,“你知道我的祖父为何自收押以来,直至今日还能好好活着吗?”
云皎月拿帕子擦拭自己嘴角的油光,垂眸看了眼圆桌上锃光瓦亮的朱红色漆。
她吃得差不多了,但是看姜世子妃嘴巴开裂,只能小口小口的进食,吃得慢。
没放下筷子。
试探问道,“姜王府私吞白银的证据,在你手里?”
“对。”
姜世子妃应得爽快,眼神之中隐隐带有得意。
她鼻梁上都有被打后留下的指甲痕迹,浓密睫毛蝶翼般轻微颤抖。
恬淡沉静的嗓音轻缓响起,“我在姜王府活一日,我祖父就能活一日。”
“陛下还指望着从我祖父嘴里撬出大把白银下落,他不会对我祖父动杀心。”
“而我的公婆,我手里有她们不臣的证据,若是我祖父死在牢里,亦或者姜王府过河拆桥要杀我,我藏在外头的心腹就会公布证据。”
姜世子妃左手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手指蜷缩渐渐握紧。
从来没有什么时候,那么庆幸自己是个女子。
钻了律法空子,“我是个女子,甄家抄家被关押不会牵连到我。”
感叹,“如果当初那位高季迪高大人,选了和我祖父一样的这条路,去和姜王同流合污,并将女儿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