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死了,宁顾行不会收到姜世子的信件,更不会派人去援助姜世子。”
“所以我夫君当时大概率还活着。”
眼神灰冷,“只不过若是无外援,他能活多久,我不确定。”
离袁州最近的外援,除去青州就是在沧州。
故而可靠的外援不是不能请到。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敌得过拱卫司的三百人。
云皎月眉头蹙了一下,“武定侯,你之前说要给我一张去袁州的船票,这是何意?”
陆乾深邃眸眼微眯,听见云皎月说,怕祁长瑾会死。
他周身的冰冷气场似有所无,不知道在揣摩些什么。
云皎月不悦,催促了一句,“武定侯?”
唤回人的思绪。
他长身玉立,腰间红丝绦被风吹得飘逸飞扬。
精致唇角无声勾动,顷刻间恢复俊逸笑颜。
“近日出京的船只,都受拱卫司严查。”
“不过侯府的船,他们不敢查。我要去袁州祭祖,可带你一程。”
云皎月不太相信,眨巴着眼睛。
“侯府的祖坟,是在袁州?”
陆乾低声轻笑两声,对云皎月的怀疑进行解释。
应声,“你放心,我不是为了帮你出京,故意编出的谎言。”
“武定侯府是被册封的勋爵,我陆家祖宅是真的在袁州。”
“老祖宗入土为安许久,我们这些后人也没想过要动土迁到京都,就决定往后,世代后人都葬在袁州。”
调动气氛,“说起来也是缘分,正巧我要回袁州,给父母兄长他们祭拜。”
云皎月看不太懂陆乾这个人。
祭拜父母兄长,这几个字哪怕仅仅是无关紧要的人听到。
都会觉得不忍听下去,甚至觉得对方可怜。
可陆乾却能风淡云清说出来,且以此来让她不要过分沉浸在祁长瑾可能的死亡中。
这时,陆乾忽而执拗问道,“所以云皎月……”
像是不要到个答案不罢休。
“你真的认为,京都女子被侮辱,是因衣裳穿太短薄的缘故?”
好听的声音涌现无形压力,裹挟着被骤然发问的云皎月。
云皎月声音清冽,“我从没有那样认为过!”
郑重其事道,“女子被非礼甚至是丧失清白,这件事情本身和女子的爱美之心无关,和衣裳的款式也无关。”
“只和品行良莠不齐,心生歹念的男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