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拱卫司的人手,也不会听姜世子的调遣。
再加上姜世子出京人手肯定也不多,祁长瑾怎么可能会坠海?!
云皎月身体僵硬,大脑在紧急情况下开始发晕。
扶住身旁一棵瘦弱的树干。
树干因支撑着的力量,茂密细枝晃了晃。
陆乾皱了皱眉头,不慌不忙扶了一把,怕人手上再急没劲给摔了。
“袁州离青州不远,据说祁大人是拿着陆大人给的信物,去袁州提刑按察司召集人手,因此暴露了行踪。”
云皎月狐疑问道,“难道我夫君坠海,和袁州提刑按察司有关?”
陆乾墨玉般的眸子直直注视着云皎月,扶着人的手稍加用力。
点了点头,“对。”
声音轻缓,尽可能地让人保持镇静。
“陆大人和各州提刑按察司关系都不错,但袁州提刑按察司出了内奸。”
“我手底下的暗探来信,袁州按察副使,原先是青州人士。”
“早在青州时,他就和姜王府朋比为奸。”
继续道,“他负责的青州段家灭门案出了问题,当时你在青州,可能听说过。”
云皎月身子像是不会动弹。
脑海中闪现当初一具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被人从段家抬出的场景。
满是愕然……
陆乾骨节分明的手隔着衣料,包裹人的手腕。
云皎月抽出手。
听到,“那案子段家尸身连带着仵作,都被大火烧了精光。”
“后来,他就从青州被调往了袁州。”
陆乾把人从池边往里侧拉,提醒道,“你站稳。”
云皎月眼神一暗,袁州青州的海,海域可不小。
祁长瑾即使水性很好,也游不到岸。
只希望半个月前,早已结束禁渔期的渔民,能及时将祁长瑾和李敬之捞上来。
想到这里,女人暗藏当下嗜血冷漠的情绪。
纤细手指紧紧握发出细微颤抖。
“你这副要为祁大人报仇雪恨的样子,是觉得他已经死在海上了?”
云皎月清秀的脸部线条紧绷,没好脾气瞪了眼陆乾。
郑声道:
“我不觉得他会死,但我怕!”
眸光晶亮,恢复理智分析,“我夫君是半个月前坠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