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李敬之求着继母,将和方婉的婚约做实。”
“据说姜王府求娶下聘时,李敬之也下了聘礼,并且大有破釜沉舟之心,即使方家婉拒,亦也没有收回聘礼。”
“因此……也算是下聘了。”
云皎月缓缓松开挽靠祁长瑾的胳膊,视线抬起,看着窗牖处窗纸渗透进来的光。
这么说,李敬之对方婉的这份心,果真难得。
“能和姜王府一道下聘,李敬之是什么身份?”
云皎月温凉手指轻放在圆桌上,单手支颐着看他。
祁长瑾推了一遍人物关系,“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江夏侯原配所生的嫡长子。”
“李敬之和继母关系不好,想来当初做实婚约,答应的条件应该就是离开京都。”
“当时方婉离开京都后,姜王府对外扬言她去了泽州。”
云皎月暗暗吃惊,泽州地处国界线,去了泽州,也就有去天竺的可能性。
换言之,李敬之是抱着找不到方婉的决心,去的泽州?
她记得在原来的故事线里,和裴瑰夫君宁顾行交好的,江夏侯嫡次子李源最后承袭了爵位。
原来是,真的没有再回京都。
挑了挑细眉,思索起来。
竟然开始期待。
“上回在泽州,李敬之说找不到方娘,就会回家乡。字里行间的意思,大有要替方婉报仇的意思。”
“如果他回京都,不知道江夏侯爵位花落谁人之手。”
李敬之如果能承袭爵位,就说明既定的结局,也并非不可更改。
祁长瑾见女人眉眼间隐隐跳跃出几分雀跃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食指指尖轻点对方额间。
轻轻舔舐着自己的下唇,抿了抿。
近距离观察着女人鲜活的情绪,缓缓凑过身去。
往人额间亲了亲。
云皎月脸蛋瞬间涨红,额间感受到那抹柔软,心跳声音砰砰有力。
咽了咽口水,“我们刚刚明明在谈别人的私事,你是怎么突然想到,好端端来亲我一口的?”
“我认为……”
祁长瑾薄唇贴到额间皮肤时,也感到些许绵软。
双手握在云皎月肩上,将人扳正。
说出来的话极其正经,字字清晰继续道,“怎么?多年夫妻,还不能亲吗?”
云皎月怀疑男人此刻有些闷.骚,她先前在马车里说,多年夫妻还不给看吗?
现在男人就套用了这句话,稍加改写。
臭男人说不定心里还在笑,却装得极其认真。
云皎月咂咂嘴,见惯祁长瑾沉稳理智的样子,现在听到这种话,坐不太住。
想站起身子,从圆凳上起来。
但祁长瑾的力度很大,按着她不给起来。
云皎月这会儿才明白,男人是认真问的。
能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