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纷杂。
谢狗剩和刘大山面面相觑,好在他们都敬着捧着云皎月。
从来都没有生出想要和村子上下的人联合,吞掉云皎月产业的心思。
就这种手段,以后谁还敢往云皎月刀口上撞!
得罪她,这不是找死吗?
叫声也吸引来柳韵秀的注意。
她正好牵着祁昭昭的手路过这里,手里还拎着野菜篮子。
祁昭昭心底也有些怕。
不过她怕的是那阵惨叫声,而不是怕云皎月。
她知道她的堂嫂,是最最好的人了。
就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也是别人更过分!
只是后背还是一阵冷汗,“娘,堂嫂这么做,真的不怕以后别人都不敢和她搭话吗?”
柳韵秀捂上祁昭昭的耳朵,减弱一些惨叫声。
缓缓吐出的声音,也传进祁昭昭耳畔。
“虽说使人惧不若使人爱,使人爱不若使人敬。先前你堂嫂过于仁厚,村子里的人对她尊敬有余,却没有畏惧。”
“受人尊敬的事情做多了,就会让正直的人更生尊敬,让卑劣的人更加贪求无厌。”
被安抚后,祁昭昭害怕的情绪驱散不少。
眼睛明亮,似懂非懂,“那堂嫂现在是想让人畏惧?”
她就知道她的堂嫂,不管做什么都是事出有因。
柳韵秀抚了抚小女儿的头发,“对。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皎月即使今日做得再过火,从前一步一脚印的善事和帮扶,是实打实存在的。”
“从前尊敬她,对她心存感激的人,今日过后还是会对她一如既往地尊敬感激。”
“而那些求索无厌的人,今日之后,也会收敛自己的贼心。”
柳韵秀肯定道,“管教底下的人,就是得这样。”
以前柳韵秀管教田庄铺面下的伙计,也是这般行事。
没有让人过分觉得自己好说话,也让人对自己始终怀有敬意。
云皎月今日的做法,和所谓的‘惧则慎,慎则不败’,也有异曲同工的道理。
只要让底下的人畏惧,底下的人做事就会谨慎。
能省掉诸多麻烦事情。
这些手段,她以前没教云皎月。
是因为旁人教是教不会的,就得亲身被绊子扳到,才会熟练使用。
屋子内。
阮元已经不会动弹,就跟方才被云皎月捣髓捣烂神经的草鱼一样。
他奄奄一息,只有眼珠子能动。
这种架势,让周烈和穆艳娇等人都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