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祁长瑾现在是被诬陷了的状元,就是以后当上了百官之首的首辅!
她也不用打理京都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
云皎月在心底腹诽。
又望向祁长瑾,“你们先聊。我去外头帮三婶娘剪羊毛。”
“到时候入秋,那些羊毛没准还能做几件袄子。”
祁长瑾颔首示意,深邃眸色沉浮。
等云皎月出了屋子,他才有些不悦地对李大儒说话:
“恩师,我早就说过。皎月已经一改从前的不堪,你又何必故意挖苦她?”
李大儒摸着鼻子,有些心虚。
就算云皎月那个商女改了脾气,那不是,也磨灭不掉当初恶意抢亲的事实?
但看祁长瑾心里已经逐渐偏袒云皎月。
他将这话憋在心底,看在自己弟子的面子上,算是接纳了云皎月。
无奈说道,“眼见为实,我总得试探试探不是?”
“再说,我要是不试探。谁知道你小子,究竟是怎样被她迷惑的心智?”
听到自己的心智被云皎月迷惑。
祁长瑾双眸不由变得恍惚。
下一秒,李大儒话锋一转,开始说着正事,“对了。”
“我先前和你说的事情,你可得抓紧时间暗查。”
嘱咐道,“切莫掉了链子。”
半个多月前,他路过沧州。
无意中得知帝师陆崇,正在明查各地财物丢失案。
李大儒在京都时,就对政事有着极强的敏锐性。
他猜测各地纷纷而起的财物丢失案,或许和祁长瑾科举被污蔑舞弊、外加祁家被抄家的案件也有关联。
这才千里迢迢来泽州,将此事告知自己的爱徒。
祁长瑾在他心中,犹如明珠。
他可断不能让这样的好苗子,在大荒县碌碌无为过一辈子!
祁长瑾双眸阴鸷,状似深海暗流涌动。
目光逐渐幽深起来,“恩师放心。”
“此次青州和我一起流放的人犯,有好几个都是偷盗财物的罪名。”
“要是有人是因陷入财物丢失案,而被害得流放。我必定会查清楚,将实情告知你和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