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云皎月脸上神色尴尬。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原身做的,但此刻对上李培奇那道犀利憎恶的眼神,她有理说不出。
只能硬着头皮,忍痛背锅。
不过,要是换作她是祁长瑾的这位恩师,她也会气急败坏。
礼部侍郎,这官职,相当于现代的外.交.部副部长。
谁家地方富豪,但凡能有儿子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做梦都肯定会笑醒。
云皎月打起精神招待贵客。
不急不慢给方桌上的陶碗续水,扯出笑容,“李大儒,家里简陋。”
“要是我和长瑾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云皎月毫无窘迫神情,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大方得体说话,“也快到饭点,要是您不嫌弃,不如晚上留下吃顿便饭。”
“今天我们在山上猎了羊,晚上正好可以招待你这样的贵客。”
李大儒闷闷哼着,上下打量着云皎月。
本想挑女人的错处,再给她狠狠批一顿。
可偏偏她刚说的话滴水不漏,让他无处发怒。
半晌,才阴阳怪气道,“还以为长瑾娶的这个媳妇,和以前一样一无是处。”
“没想到,现在还学会猎羊了呢?”
云皎月也不生气,谁让人家祁长瑾的恩师,是千里迢迢来的大荒县。
就冲这份心。
再加上这个和祁向磊一般大小的年纪,也不好与他计较。
看祁长瑾薄唇微启,像是要开口说话。
云皎月不知怎的,就抢先一步笑道,“也是刚学。就是运气好,才能猎得几只羊。”
李大儒依旧是沉着脸色,不过对云皎月总算有了些刮目相看的意味。
他不紧不慢捻须点头,“能忍下脾气……总算有了及第状元妻子,该有的谦逊模样。”
“以后没准,还能打理好各方各面的人际往来。”
云皎月唇角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没有反驳。
这李大儒不愧是大儒,思想就是迂腐。
怎的及第状元妻子,就得谦逊忍下脾气?
再说打理人际往来。
她想着,反正自己迟早都会和祁长瑾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