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嘉朗和小绍也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能全给他一个人?”谢之恒急了,指着谢宴池说道:“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来没有把我这个爸放在眼里。”
“你有把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吗?他在L困了这么久,你有想办法去接他回来吗?”老爷子抬头看向他,眉头紧锁。
谢之恒噎了一下,马上又说道:“他这么有本事,哪里需要我?”
“确实不需要。”谢宴池环着双臂,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从小到大,我都不需要爸爸这种生物。”
“你说什么?”谢之恒脸色大变,挥掌就想打:“你这个畜生,你敢不敢再说一次!”
“我从小到大都不需要爸爸这种生物,这种生物对我来说,是负担。若是这负担不愿意自己卸下,那我就碾平他。”
谢宴池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清俊的脸庞上覆了一层寒意,那如刀锋般锐利的视线,迫得谢之恒高举在半空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爸,你听听这混帐小子说的什么话。”谢之恒的脸胀得比猪肝还红,但又不敢真的再招惹谢宴池,只能转身找老爷子告状。
“你会老,不对,是你正在变老,你也会躺在这样的病床上。”谢宴池走到林律师面前,拿过他手里的文件,修长的手指握住签字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谢之恒顶着一张胀到青紫的脸,想发作,又不敢,就这么直楞楞地瞪着谢宴池。
“你记着,我若不是姓谢,你们这一家姓谢的,早埋土里了。这么喜欢玩女人,那就在你后半辈子专心去玩,公司的事别插手,我的事更别插手。不然的话,小心连躺病床的钱都拿不出来。毕竟你生的那两个废物儿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谢宴池把文件放到病床头,签字笔不轻不重地往文件上丢了过去。
病房里彻底变成了一阵死寂。
“好啦,签字就行,林律师你都录下来,总之这是我的真实意愿,我要把我名下所有的一切,全部交给谢宴池,包括股份,房产,珠宝,古董,车,园林……所有我名下的资产,以后是谢宴池一个人的。这也是我对他的和他母亲的补偿,是我们谢家亏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