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夹杂这口涎流到脖子里,枭一口齿不清的怒道:
“娼妓之子,尔敢与我们殿下为敌。”
沈赞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却嘴角弯弯,连脸颊上的酒窝也若隐若现。
“住手。”闻言众人停了手,沈赞缓缓蹲在枭一身前继续说道:
“看来枭副使还没搞清楚,与你家殿下为敌的不是我,是皇上,是你家殿下亲手送上皇位的叶子慕。”
浑身的疼痛让枭一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些呆愣的看着沈赞。
好一会才长长吐了口气,反驳道:
“少在这里挑拨离间,陛下年幼便得我家殿下庇护,其实忘恩负义之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沈赞说着,起身坐回椅子上。
来到这地牢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他自然不介意让枭一做个明白鬼。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何况是摄政王这般的人呢。”
枭一怒道:“我家殿下早就还政于陛下,明明是你沈赞出身卑贱,在这搅弄风云。”
“枭副使不必激动,我只问你,当初的潋滟公子是如何死的。”
“潋滟公子死了?”
见枭一如此反映,沈赞已经明白一二。
怕是有人故意误导叶子慕,让他以为是摄政王杀了潋滟公子。
叶子慕同潋滟交好是人尽皆知的,至于这误导他的人,沈赞并不关心。
左不过是那几个疯子罢了,死人最听话,疯子……最好用。
“谁?”
时温厉声呵斥,突然将腰间佩剑掷向枭一身后的牢门,剑锋撞在石墙发出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