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深远,只见乌云迢迢。
监察司高墙之内的一角,几株红梅盛放,陈曦一身霜色长衣与雪融为一色,随手攀折了几支。
众人知沈赞对其诸多纵容,见此也并未阻止。
“沈阁主呢?”
巡岗的侍卫连忙道:“我等不可窥视阁主踪迹。”
陈曦因着午膳一时兴起,吃了不少的粽子,这会并不想陈府。反正陈御史并不阻止他亲近沈赞,往日宿在沈府也是有的。
这会无聊的紧,知道不能打扰沈赞,便示意让侍卫离开,抬腿走向关押犯人之处寻时温。
地牢内。
时温扯下蒙在枭一头上的黑布,迎着昏暗的烛火,沈赞背着手,站在挂着各式染血的刑具墙前。
枭一一愣,疑声道:“沈公子?”
“枭副使莫怕。”
一件白色大氅哗啦一下,就被沈赞罩在了他的身上,温和的语气与昏暗的地牢格格不入。
枭一虽然不明白时温为何对自己出手,这会却也反应过来,时温是沈赞的狗。
主人不下命令,狗怎么敢去咬人。
“呸,少假惺惺的。”
枭一不顾腿上的疼痛,猛的撞向沈赞。
沈赞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握住桌角站住了。时温当胸一脚,狠狠的踢向迎面而来的枭一,回头看向沈赞:
“阁主没事吧?”
沈赞摆了摆手:“无事,这次是我们招待不周。”
泥泞的地上满是血迹,枭一想再次起身时,早就有人拳脚招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