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让司机师傅在路边停车。

她一下车，姜绪的车也停下来。

时烟几步走过去，“你疯了？”

姜绪不说话，一双略微泛红的眼睛一直盯着时烟，像极了一直受伤的小兽。

“我不是要和你吵架。”

两个人一人在车里，一个人在车外。

时烟要微微垫脚才能和姜绪说话，“我现在很不冷静。”

姜绪定定望着她几秒钟，“不吵架了好不好？”

他抹一把脸，“我状态不好，也不应该怀疑你，时烟你不是这样的人。”

时烟这个性格天生吃软不吃硬。

姜绪下车哄着时烟上车，嘴里还忍不住嘀咕说着话，“不能跑的，情侣之间吵架也是正常的。”

时烟突然于心不忍。

姜绪不经意对上她的视线，一时间竟然慌了神。

她问他怎么了。

姜绪垂着头，少年头一次露出颓败的，伤心的，让人看着很难受的一面。

他声音很轻。

时烟注意到他弓起来的脊背，“时烟啊，你是不是不爱我。”

时烟没说话。

姜绪肩膀抽动。

她听到他小声的哭泣声音，时烟没办法开口，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对姜绪的感情。

“你不用回答我。”

姜绪是贪心的，他害怕从时烟嘴里听到让自己失望的话。

他捧着时烟的手凑近唇边亲了亲，“时烟，就这样吧，我们好好相爱。”

时烟不想在这个时候戳破他的泡沫。

她逐渐冷静下来。

“好。”

两个人像是平时一样去吃饭去逛街，姜绪嘴角的笑意是僵硬的，像是在完成任务。

时烟没戳破他，是不知道怎么办。

两个人走到酒店门口。

姜绪自然而然接手时烟手里的东西，下一秒突然从不远处跑来一个人影。

“姜绪！”

少女声音清脆，直接搂住姜绪脖子。

姜绪猛地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手上还拎着给时烟买的东西，他瞳孔地震，“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