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绪自然不信，他要不是没有证据也不会来这儿。

王老板面容忧愁，“你说你这样说的话，我还能说什么？你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老李头的死我也很难过。”

王老板感觉到姜绪眼底的杀气，骤然换了一副面孔，“老李头的后事我会安排好的，你大人有大量，你放我一马行不行？我还要生活的啊。”

“姜绪我给你调岗，你别在一线了，行不？”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把门开开。”

姜绪耐心耗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紧接着躬着身子拎起来王老板的衣服领子，“再说一遍，嗯？”

“我，我说什么啊。”

王老板的手一直在发抖，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他之前本来就被姜绪狠狠揍了一番，现在整个人对姜绪有种莫名的恐惧。

“老李头的死。”

“他自己跳楼的啊？”

姜绪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水果刀砍在桌子上，“我说，我说，他非要暗自调查我，我只不过找人好好教训他一顿，我也没想到他会出事，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

姜绪隐忍，眼角微微泛红。

王老板吓的快要尿裤子，“我句句属实，我虽然是个缺德的，我可不敢害人命啊。”

他说的对，如果没有法律，王老板早就无法无天了。

工地上的这些人早晚有一天会揭竿而起一拥而上造反。

姜绪颓废坐在沙发上。

王老板知道他相信自己了，他凑过去小声说话，“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吗？”

“滚远点。”

“老李头人其实不错，他的后事我会给他风光大办，他家里还有个小孙子是不是？我可以资助她上大学。”

王老板不是什么有良心的人。

这一点谁都清楚。

眼下他突然这么说，倒是让姜绪起了疑心。

他冷笑着抽烟，“行啊，我看看你能不能做到。”

“这有什么不能的？大男人说到做到。”

姜绪的视线意味深长，王老板不好意思的挑眉，“你监督我，那你能把门打开了吗？”

“不能。”

王老板脸色难看，“那你还要我怎么办？”

姜绪不说话，坐在旁边玩手机。

他的冷静快逼疯了王老板。

姜绪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王老板抓耳挠腮，时不时走到门口张望。

时烟匆匆赶来。

“姜绪呢？”

她认出和姜绪同一个工地的工友，工友视线看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