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气猛地冲进肺里，她咳嗽不止。

“咳咳咳……”

在她低头咳嗽的撕心裂肺时，上方的嗓音不辨喜怒。

“你宁愿死都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简欢擦掉了咳嗽出的生理泪水，仰头时，她的眸子因为泪水更显晶莹美丽，可瞳孔深处却是一片死寂。

“是只有我死了，我才能对得起每一个人。”

她的嗓音有点哑，“如果你刚刚真的动手，我非但不会怪你，还会很感激你。”

“自从我家里变故到现在，我经常在做选择，而且，不管我怎么选，都是错的。我真的很累了娄枭，我想，如果要伤害我的至亲至爱，不如，让我消失吧……”

或许是她前二十年享受到的明媚太多，以至于她之后的人生都是严冬。

她不知道这种冰冷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但她好像已经熬不到春暖花开的日子了。

女人的发尾被风扬起，方才的涨红像是耗尽了她最后的血色，此刻她的脸色无比苍白。

他抬手抚摸她冰凉的侧脸，握住她的后颈，把她按在怀里。

手臂一点点收紧，紧到两个人都肋骨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