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已无余粮,听闻半月前就有一商人,将这附近三四个城的粮食都买走了,百姓手中只剩下足以果腹自居的粮了。”
谢清梧猛地站起身。
毫无串联的内容一下就都串联上了。
感情蛮部是打的这个主意。
估计她询问粮草的书信都不见得能到陛下手里,当真是好算计!
“清梧姐,这件事有些难办了。”王江也站起身,脸色难看。
如此情景,她更不能贸然出击,可躲一时不能躲一世,总要解决这件事——
“莫要慌乱,定尧回来了让他来主帐,王江,你同人的核点一下现在的粮草数,合理分配,至于其他的——我去想办法。”
她抿着唇,求助朝中已经无用了。
想到这,她坐在桌边,执笔写出一封信。
待墨迹干了后,她叫来自己的心腹谢一,是之前她从黑市解救下的,跟在她身边的也有四年,大大小小的事都办的漂亮。
不过当时回京的时候她没将人带着,而是留在了这。
“此信交给驿馆,到时会有人接应送达,莫要多说。”
谢一点头,头也不回的闪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谢清梧的表情微变,一双精明的眸子闪着旁人看不懂的光。
片刻后,她想到什么,又坐下写了封信,等谢定尧回来后,她小声安排,后者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点头去办。
谢清梧看着部署图,心底的烦躁快要冲破胸膛。
还当真是打的最憋屈的一场仗!
冷哼一声,刚想起身去演武场,怀中的玉佩便掉到桌上,她错愕一瞬,捡起还带着凉意的玉佩下意识的轻抚把玩,冰凉的触感在指尖化开,那股烦躁竟然慢慢消散。
她挑眉,看了眼这不起眼的玉佩。
“倒是个好东西。”
她眯着眸子坐在椅子上,回想幼时那孩子还会软糯的叫一声娘,鼻头便一阵酸涩。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一直追着她身影的视线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的呢?
为什么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想要叫别人娘亲呢?她不明白——
正发着呆,门外便有探子来报。
“谢将军不好了,蛮部那边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