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杏眸半眯,脸上的疲惫也淡了许多。
长叹口气,最后还是收入怀中。
和衣睡了一会,天色大亮时,探子来报,岸对面军队已经驻扎,对方已经挂营旗宣战。
“将军可战?”
“再等等。”
谢清梧揉着太阳穴,他想到陆时骞,当初调查耶律泓的时候他曾经问过,如果单单只是想要部署图,为何要废这么大周章?
即便是拿到部署图,以蛮部的弹丸之地,虽然拼尽全力的确有一线生机。
可若是他们调集兵力,以人数碾压式占优,蛮部一样讨不到甜头。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王江,你说他们想的是什么?”
王江便是跟在她身旁许多年的军师,年纪不过二十出头,有勇有谋。
不过他们能一起共事这么久,并非王江的傲人之材,而是谢清梧同样有头脑,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和,甚至可以互作补充。
他坐在一旁看着地图,他隐约有个猜测,不过——
“但说无妨,即便是不考虑,咱们也可以分析出究竟是哪里不靠谱。”
谢清梧看着他,示意他可以继续说。
“我也同样想不透,我叫暗探查过,周围的几个部落都没有和他结盟,那他们敢和我们叫板的底气是什么?”
“只是凭那个望远镜?我觉得不太对,即便是没有那东西,咱们也非废物,这一点蛮部早就见识过,所以我有个大胆的猜测,他们真正目的不是偷部署图,而是在内部安置眼线,从皇宫到军营,只有每一条线都在他们计划之内,才能保证可以将我们打压住。”
王江分析的也正是谢清梧想说的。
可现在没有证据。
“怎么办,谢大将军。”
试一试?不可能,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弃将士的性命于不顾,她妄为将军。
可又不能被动受险。
她一时间愁容满面。
“将军,城中——”去搜寻粮食的人回来了,这会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有话就直说!”
她最讨厌婆婆妈妈的,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