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早已经累了,倦了。
罗寒枝抬眼,看着段晋洲:“你以为呢?妈妈这辈子是不是很不值得?”
段晋洲目光紧锁罗寒枝,呼吸很平稳:“所以,跟我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他们手上也没有段氏的股权,你认为呢?”
“可是为了救你的孩子,罗勉生死了,他死了!”罗寒枝眼角落下一滴泪。
段晋洲冷笑:“你不是没有感情吗?怎么你儿子死了,还这么伤心?”
罗寒枝笑笑:“终究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没想过他那么不爱我,那么没有对生活的留恋。”
“他只是没有被你善待,所以失望了。”段晋洲直言不讳,“你以为你对他很好吗?他从小被你培养得很有心机,但是他没有你那么坚定,野心大,所以很痛苦。而且,他顶着我的名讳,顶着我的压力,怎么可能生存得很好。”
段晋洲用的是“生存”两个字,并没有用“生活”。
罗寒枝搓搓手,把珍珠手串戴上。
“算了,我走,我知道,我争不过你们。”罗寒枝平淡笑笑,“以后,你也和以前一样,不用联系我,我们互相不联系。”
她说这句话很坚定,也很平静,甚至很冷淡。
段晋洲点头,喝完一杯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