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五看了眼，低着头一言不发只顾着吃饭的战老四，没再吱声。

晚饭结束后，战老五说要去溜达溜达，消消食，就出门走了。

他径直来到陈家，家里还是关着门，不过里面亮着灯火，想着应该是在吃晚饭，他就两只手揣在衣兜里在外面一圈一圈的溜达。

直到好一会儿，门打开了，黄桂芝端着碗筷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陈子华。

他躲在角落里，小声喊她，“子华......”

陈子华在他喊第一次的时候没听清，第二次是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直接就看到他人了。

她猛地回头看了眼厨房，见黄桂芝没有跟出来，赶忙跑过去，拉着他就走。

一直来到屋后的山坡上才放开他，斥责道，“你也太大胆了，要是我妈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呗，咱们都是成年人了，我觉得我们有权利自己做主。”战老五说着看了她一眼，“要不，咱们去跟他们挑明了算了。”

陈子华转过身没看他，好一会儿才说，“还是别了，不说我妈，你妈也不会同意。”

战老五将她掰正过来，“不争取怎么知道不会同意呢，我妈现在都依我，这晚上知道我回来了，还特意杀了鸡呢。”

“她能让咱们结婚？”

“你说什么？”战老五愣了下，又继续说，“咱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毕业了就娶你吗？”

“可是我妈不会让我等那么久，怎么办？还有，你确定三年后，你妈就一定会同意你娶我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让你等那么久，可是人生是你自己的呀？那书上说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什么要听婶子的......”

陈子华叹了口气，点点头，“可是书上是书上，生活是生活呀，咱俩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以后会遇到一个跟你一样有知识有文化还很优秀的人，而我那时候已经配不上你了。”

不，是现在就配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