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战老五是不相信她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他想起战老六跟他说的黄桂芝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的事，“是不是伯娘逼你去相亲了？我们去找她说清楚。”

他说着就要拉着她走，陈子华拽住他，没肯走，“不用去了，去了也没用，对方彩礼都过了。”

战老五松开了手，一脸的不敢置信，“我给你寄过信的，可是你没说呀，还有你才多大呀，他们急什么呀？”

“过年就二十一了。”

“什么二十一？不是十九吗？咱俩不是一样大吗？没差几个月啊？”

“虚岁不是二十一了吗？”

“去他妈的虚岁！”战老五气得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小石子，“走，跟他们说明白，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

战老五不顾她同不同意，拽着人就走，陈子华被他拖着脚步踉跄了下，最后直接咬了他的手，战老五一阵吃痛放开了手。

陈子华红着眼眶看着他，“战卫华，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咱俩就不是一路人，你现在觉得没什么，但是以后你肯定会后悔的，到时候我怎么办呀？”

“还有咱们两家父母都不同意，这太难了，我做不到看着我妈要死要活的，你也做不到的，就好像，你能现在结婚吗？咱们结婚了，他们就没办法了，你能吗？”

战老五低着头不说话，他确实不能呀？他拿什么跟她结婚，自己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陈子华抹了把眼泪，看着他继续说，“这不是我们的错，是咱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你应该好好学习，以后留在大城市里，婶子对你期望那么大，你也不该辜负她呀。”

战老五什么也没说，走了，不，是跑了。

一直跑了好远才停下来，手撑着膝盖，不断地喘着气。

其实他应该早觉察出来的，从上次她的不告而别，还有两个月前她就不回他的信了，也不让他跑回来了，说什么不想打扰他学习。

他又往回跑，不管能不能走下去，都该体面的说清楚，有始有终吧。

只是他回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又去了陈家，然后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一男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黄桂芝看见他来了，很是高兴，把人迎了进屋。

他脚步硬生生的定住了，她以为刚才她只是找个借口骗他的呢，原来是真的，那男人看起来确实要比他成熟，可是给他时间，他也可以啊。

对，她说等不了他了。

他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