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妈妈就好。
我当即松了一口气,不等我继续发问,李秘书抖着声线道:
“出事的……是厉总,他出席活动时,被人捅了两刀,现在被送去了市中心医院。”
心中紧绷的弦突然断了,我抓着电话就要给厉重宴打过去。
却在最后的拨打键上顿住,我缓缓抬起头:
“……谁告诉你厉重宴受伤了,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李秘书黑着脸赞同了我的说法:
“也有可能,毕竟厉总身边的保镖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厉总自己身手也不错,我也不相信他会受伤。”
我当机立断:
“你立刻去医院探听事实,如果情报是假的,你只需告诉孟时和谢锦秋就好,不用告诉我。”
“我怕你的电话被监听了。”
李秘书拧着眉应下,然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我心急如焚,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待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这一待就到了午夜。
我的手机就像坏了一样,没有任何人联系我,就连孟时和谢锦秋都没给我发一条短信。
不安就像菌丝,只要落下,就能以秒速繁殖生长,很快将我的心包裹。
即便我刻意在工作上投入精力,对厉重宴的担心只会随着沉寂的时间超级加倍。
越是没人找我,越说明这异常的一切都是陷阱。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厉重宴被人捅伤住院的新闻。
一张厉重宴惨白着脸被推入抢救室的照片后,紧跟着他入住病房号特写。
所有人都在热烈讨论厉重宴伤的那么重,就连事发现场的照片都被扒了出来晾到网上。
那些照片上刺目混乱的猩红都在竭力映证厉重宴真的出事了。
就连厉老爷子哭晕在急救室门口的视频都有。
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拿出变声器,用世界集团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拨打了厉重宴的手机号。
电话很快通了,但那头静悄悄的,没有人主动说话。
我故作镇定的打开变声器:
“厉总,我是宏毛平。我看网上说你出事了,特地打电话问问你的情况,你人还好么?”
隔了几秒,才有个男人说话:
“您好,我是厉先生的陪床医护人员,厉先生伤得很重,刚结束抢救,人还没苏醒,您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我会等他苏醒后再转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