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杯酒推开,只问:“我师哥在哪里?”
司徒鸣也是一样的。
磋磨了两年多,他不会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
早就没脾气了!
他也不勉强她去喝这酒,把酒杯放下,道:“你回来了,他自然安好。但是,你跑了,我很生气。”
话到这里,没了。
殷傲霜冷笑:“所以,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哦。”司徒鸣没有隐瞒她,说了实话:“我把他的腿打断了!”
殷傲霜倏地站起来,一双美眸通红,眼里都是对他的痛恨:“司徒鸣!是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那么信任你、一心把你当救命恩人、将你视为挚友,可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司徒鸣脱口而出:“我禽兽不如嘛,这都是你说的。”
殷傲霜气息一窒,没忍住骂他:“你何止禽兽不如,你根本就该下地狱!”
司徒鸣一点儿也不生气。
哪怕心爱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也不痛不痒。
因为,都习惯了啊!
一开始,他是心痛的。
他会发狂。
可她的韧性太强了,不管他怎么努力,不管他是不是掏心挖肺,她都不为所动。
既然如此,他已经给自己做了定位:
退而求其次,得不到心,得到她的人就行!
所以,只要她的人留在身边,哪怕是用铁链锁来的、哪怕她恨他入股,他也不在乎!
他甚至还能笑笑,道:“你们俩不愧是青梅竹马,连骂我的话、看我的神态,都是一样的。”
殷傲霜又坐了下去。
想到师哥被他打断了腿,她哪里还有什么好脾气。
倏地拿起那杯酒,一仰而尽!
然后,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道:“我喝了,你也喝!”
司徒鸣深深地笑了,道:“你是懂我的。”
殷傲霜冷笑:“因为我跑了,所以你打断了师哥的腿;如果我不喝这杯酒,你就有可能去给师哥喝尿。这样的事,你不是没干过!只要你想,强迫母猪你都干得出来的!”
“对。”司徒鸣不在意地笑了笑,提起酒壶又倒了一杯。
桌上,只有一个酒杯。
他这人疯狂,因为喜欢她、也因为得不到她的心,在一块儿的时候,恨不能筷子都与她共用,以此证明他们亲密无间。
捏住那只酒杯,上面有淡淡的唇脂。
他顺着那个印子,缓缓地把这杯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