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道：“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越是反抗、我越是稀罕。你越是不爱搭理我，我越是要磨到你理我为止！”

殷傲霜终于看了他一眼。

没说话，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个疯子！

司徒鸣竟然能理解她的意思，笑了，道：“我就是疯子。我能拿身家性命来喜欢你、能用背后的数万人的性命陪你玩儿。”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阴翳的感觉消散了不少。

但眼里都是对她的执着，再怎么笑也掩盖不了那股疯劲儿！

他缓缓说道：“你跑不掉的，傲霜。我死都不怕，死也要拖着你跟我一起死！”

殷傲霜终于开口，说出见面几个时辰来的第一句话：“你背后的人，何其无辜！”

九族又九族！

连坐起来，数万人！

他是真的狠，置那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

“所以……”

司徒鸣将那杯酒举起来，送到她面前，道：“殷女侠，你一向喜欢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为了那些人不死，你就牺牲一点儿，跟我在一起。”

“你跟我这么长时间，我何时亏待过你。”

“吃穿用度，都是我能给的最好。”

“除了不允你自由走动外，你过的也是金枝玉叶的生活！”

“我待你，不可谓不温柔体贴。”

“那皇子妃，多看她一眼我也不曾，眼里只有你！”

殷傲霜被他的疯子逻辑给气笑了。

她一个江湖人，要的就是自由！

结果，被逼着跟他，被禁锢了自由。

相当于翱翔蓝天的雄鹰，被硬生生折断了羽翼！

他是挺温柔体贴的，与她见面的时候，吟风弄月、舞文弄墨。

她不去忤逆他的话，他甚至比叶理对她还要包容。

许是游山玩水确实见识广阔，天南海北、天文地理，他什么都懂一点。

正因为这样，当初她才会瞎了狗眼，以为叶理结交了一个很有才华的朋友！

见鬼的朋友！

朋友能将你的丈夫擒住，以性命作为要挟，逼迫你从了他？

朋友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你、占有你，剥光你拖你上榻？

可这些话，殷傲霜都不说了。

因为，最初被软禁的时候，她什么话都说过。

对司徒鸣这个疯子来说，都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