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对不能沦为白梅那种令皇帝厌恶的存在。

皇帝看着红豆。

良久丢下一块帕子:“自己擦擦脸上的血,朕会让人去查,若真如你所说,朕会补偿你,但如果你是自己耐不住寂寞。”

不等皇帝说完,红豆忙三指指天,怼天发誓:

“臣妾若是耐不住寂寞偷吃,便让陛下一辈子都不爱臣妾,让臣妾的孩子夭折而亡,臣妾下十八层地狱。”

“行了,朕知道你喜欢朕,不用每日跟条狗似得表忠心。”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明显却很受用:“来人,请谢太医来给慧妃看看。”

红豆急忙给容拂磕头:“臣妾谢陛下。”

说着她又轻声啜泣起来。

容拂皱起眉头:“好端端的怎么又哭起来了?”

“臣妾,臣妾对比起陛下,害陛下丢了这么大的脸,臣妾,臣妾惶恐,陛下您罚臣妾吧。”

她抬起头,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皇帝。

哪怕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红豆也有法子引起容拂怜爱。

“好了,的确是得做做样子,罚你半月俸禄,在宫中闭门思过三日。”

“那陛下会去看臣妾吗?”

容拂倒是乐意去看她,毕竟红豆床上功夫很好,你和红豆行房事,他很快乐。

但是想到红豆床头曾放着一排排的人头,他便忍不住地厌恶。

“给你换座殿宇吧。”

“你暂且搬去玉露台住。”

玉露台离着他寝宫还更近一些。

红豆闻言眼睛都亮了,她笑着给容拂磕头谢恩。

“行了,你那脑袋都肿成那个样子了还磕脸不要了吗?”

摄政王府。

虞棠看着王福送来的消息,默默将纸条焚烧。

意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半点意外。

一旁的绿芜却狠狠皱起眉头:“小姐,您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虞棠低头,将手里的公章沾染印泥,在眼前文件上落下公章:“为什么要生气呢?”

“红豆这种人,只要不死,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有韧劲的很。”

“若不是她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我倒真想认识认识她。”

虞棠说话间扯过另一张公文,继续盖章。

可惜的是,这人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可是这样子的话,咱们今天做的一切不就白做了吗?”

红豆还是妃子。

甚至皇帝还把她迁移到了更近的玉露台去住。

虞棠勾唇,将盖好公章的文件递给下面的掌柜的:“去办吧。”

掌柜的离开后,虞棠的目光这才重新落回到绿芜身上:“白做?”

“不,那只是前菜而已,主菜,还在后面。”

绿芜一愣,旋即震惊地看着虞棠:“小姐您难道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