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珍珠也宝贝地将叆叇收起,父亲觑觑眼母亲没少念叨,偏父亲是朝中阁老,每日还要看海量的折子。
“多谢虞姐姐。”
“好用再谢也不迟,我下午和掌柜的还有事情要交代,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去。”
“好。”
虞棠刚走,茯苓便小跑着进来。
见孙珍珠醒了忙上前:“小姐小姐,天大的喜事儿……”
她将红豆刚刚在客房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孙珍珠整理头发的动作一顿,飞快红了眼眶。
“小姐,那慧妃自作自受,咱们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是虞姐姐,虞姐姐帮我报仇了。”
茯苓闻言抿唇,许久才道:“虞小姐是个好人,她会长命百岁,事事顺遂的,奴婢下次去寺庙,要给虞小姐请个平安灯。”
孙珍珠重重点头。
宫里。
孙珍珠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整齐便被送回了宫里。
她雪白的皮肤上一块青一块紫,大片欢愉后留下的痕迹。
容拂看着他这幅模样瞬间气红了双眼。
他二话不说,甚至不问缘由,一巴掌直接扇在了红豆的脸上:“贱货!”
“荡妇!”
“你便如此耐不住寂寞吗?”
“朕不过几日没碰你,你便趁机出去偷腥!”
“丝毫不顾及你腹中的孩子。”
“贱货!”
他扯着红豆的头发,巴掌不留情面的落下,直到孙珍珠半张脸肿成猪头。
他才一脚踹开孙珍珠的肩膀。
孙珍珠疼得几次要晕厥过去,可每次她都提醒自己,不能晕,晕了那便什么都没了。
她耐着性子让容拂打。
等到额头有鲜血流出,模糊了视线,她看到容拂总算没那么生气了,这才艰难爬起身子,膝行到容镜身边:“陛下,您听臣妾解释,今日的事情是个误会。”
“臣妾是什么样子的人您难道还不了解吗?”
“臣妾知道您最痛恨背叛,臣妾怎么可能明知故犯呢?”
“臣妾知道您想笼络文管集团,您想接管孙首辅的学生们。”
“所以臣妾便做局,想着让人假装伤害孙珍珠,臣妾再施救,到时候孙珍珠感恩臣妾救了她,必然对臣妾言听计从,那时臣妾让她嫁进宫里,她不会拒绝的,可谁知计划出了意外。”
“臣妾是被人算计了啊!”
“这人,这人摆明了不畏惧陛下,故意让人羞辱臣妾,他们就是故意在打陛下您的脸啊。”
红豆哭得声泪俱下。
她知道皇帝不在乎她,但皇帝一定在乎自己的脸面。
扯着这面大旗,皇帝会觉得,自己是在替他受过。
至少,她的妃位不会被动摇。
至于宠爱,只要保住孩子,那她便没什么可怕的。
失宠了还可以复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