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写了一个条子,用小竹筒封好,交给绿芜,让绿芜送去鸽舍。
“要不要给你兄长写封信?”
虞棠摇头:“既然初二便要动身回京,那写不写信都无所谓了。”
有话面谈也是一样。
靠在容镜身上,虞棠仰头看着容镜。
她想问容镜真的对那个位子一点心思都没有吗?
只要他想,她虞棠便是砸锅卖铁也要把容镜捧上那个位置。
可想到容镜对先皇那尊敬的态度。
到底还是没有开口。
京都,孙府。
明明是大年三十。
一个本该欢欢喜喜的日子。
可整个孙府上下乌云笼罩。
下人行色匆匆,没有一个敢大喘气。
大夫一波接着一波的进,又一波接着一波的出。
每一个出来的大夫,都摇头叹息。
屋里,孙夫人抹着眼泪。
屋外,孙珍珠和兄长满脸麻木地站在廊下。
“起夜风了,回屋吧珍珠。”孙若麟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搭在妹妹肩头,不让冷风吹坏妹妹的身体。
如今父亲生死难料,这个家只能他扛起来。
他不能垮,更不能看着妹妹和母亲倒下。
孙珍珠轻轻摇头:“再等等,还有三个大夫没给父亲看诊。”
没准这些大夫里,有谁医术了得,能让父亲的病出现转机呢?
孙若麟也在等待奇迹。
然而看着最后一个大夫摇着头从屋里走出,孙珍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她看向管家:“京城里的大夫确定都请来了?”
“可有落下的?”
管家也希望有落下的。
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小姐,老奴把京城里的所有大夫都请来了,不可能有落下的……”
老爷,不可能好了……
屋里,孙夫人声嘶力竭的哭喊起来。
孙珍珠只觉身上最后一点力气被抽走,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
怎么会这个样子。
“夫人,少爷,小姐!!”
门房急匆匆地朝屋里跑来。
管家刚要训斥,就见门房手里拿了一块玉佩,那玉佩他瞧着很是眼熟,似乎是虞氏商行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