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对此也很绝望……
容镜看上去倒还理智:“关于北池官员来访的事情呢,陛下准备如何接待?”
江渊回过神来,没敢说话,而是将单子递给了容镜,让容镜自己看。
虞棠快步走到容镜身后,看着那张没盖章的公文。
“这是礼部尚书按照皇帝旨意草拟的文书,户部没批。”
“三十万两银子,皇帝当真是疯了……”虞棠撇过头。
不想再看这些残忍的数字。
给将士们发军饷的银子没有,招待敌国将领却要花三十万两白银。
还要选罢秀女,送给北池。
荒唐两个字,虞棠都说累了。
她一声不吭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那种弄弄的无力感席卷全身,让虞棠说不出半个字。
能做什么?
她除了坐在这里无能狂怒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能救一个豫南,可却救不了整个容国。
要是皇帝能换一个人来做,会不会好一些?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虞棠心底诞生,她忍不住偷瞄容镜。
如果那个位置上坐着的是容镜。
别的虞棠不敢保证,可至少一点,容镜不会这样为了一己之私苦天下黎民百姓。
可容镜会去争夺那个位子吗?
当初容凝装疯分权,容镜都没去抢夺那个位子,如今想来,似乎更不可能……
垂下眸子,虞棠看着炭盆里烧得通红的炭火。
她几次想要开口,可最后却又无奈闭上了嘴。
容镜若是不想,自己逼迫他又有什么用……
何况这是造反,稍有闪失,便是杀头的大罪……
若夺权失败,阿凝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继续盯着京城的动静,初二咱们就动身回京。”
他原本想在豫南好好过个年。
可如今看来,这个年,是过不太平了。
江渊退下后。
容镜走到虞棠身边,宽大的手掌搭在虞棠的肩头:“棠儿可有想到破局之策?”
虞棠苦笑:“那是皇帝,便是孙大圣在世,也奈他不得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容镜:“我借你笔墨用一下。”
孙首辅被梃杖,绝对伤得不轻。
太医又都在皇帝手里握着,皇帝若这个时候想要孙首辅的命,只需要一道秘旨。
之前她在京城养了一个哑医,那人虽不如容镜医术了得,却也是个奇人。
让他出手,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容镜站在一旁给虞棠磨墨。